消息(2 / 4)

昨日孩童们唱起的歌谣,还响在耳畔。他犹豫片刻,道:“便按照琼州一贯的方法处置吧。”

他又坐了半盏茶工夫,州衙小吏进来报说,有百姓诉冤,王咏便起身告辞,离开了。

他在衙门门口碰见了那个百姓,是一位年轻的读书人,望向他的目光里带着几分莫名的畏惧。

王咏自他身边行过时,那读书人甚至还瑟缩了一下。

他又回了住处,换下官服,叫来下人,令他们买一套百姓常穿的衣裳来。

王咏理西厂起家,收集街头巷尾的市井言语,是他拿手好戏。

开源谢家是老世家了,莫说姓谢的族里人,连门生故旧都遍布各地。倒一个谢知州,可想而知会引来无数麻烦。

百姓们都是能忍的。

他们深知世家的厉害,又明白前来巡查的官员,不可能长久呆在琼州,而整座化池行省的官职,几乎都为世家所瓜分。

这便给王咏收集谢知州罪证添了无穷的麻烦――百姓们不愿告,也不敢告。

只要还能凑合着,苟延残喘的活,他们便能如此浑浑噩噩的继续活下去。

比起头上父母官是个欺软怕硬、遇到匪寇便慌忙逃窜,匪寇过了又来搜刮民脂民膏的废物,百姓们更怕的还是变动。

因为未知的变动总能带来更可怕的东西――这是昨日翻查陈年旧事时,王咏获悉的事情。

下人们呈上衣裳。王咏换了,一身布衣小帽,又租了驴,只带着一个军卒出了门。

市井里还带着繁华的影子。

不管是半年来凤形山的劫掠,还是昨日他们押着反贼回来,都没给百姓带来多大的触动。

他们对于和自己生活不甚相关的事情,总抱有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只在某些茶楼食肆中,才能听见零星的闲谈。

王咏买了壶茶,在角落中坐了。

茶楼里,有人道:“你们瞧见昨天那阵仗了么?凤形山上瞎作乱的,全给京里来的官儿抓了,听说那官还是个――呜!”

他嘴被同桌喝茶的给堵上了:“你怎么什么都敢胡说?一个不慎,获罪了怎么办!”

那人瞪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愠怒:“就是那官再跋扈,也不至于连自己身份都成了禁忌,不让人说!”

同桌之人叹气道:“还是谨慎些为好,你也知道京里那歌,说不定他还真这样――像谢刺史这般世家大族出身的,尚且容不得人闲说,更何况那种身份的人。”

“……”

王咏慢慢的转着茶杯,分辨客人们乱七八糟的声音。他一直坐到晌午,这才付了茶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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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奉得下衙时,与王咏又见了见面。

不出王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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