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尘疑惑的望着龙傲雪，望着她欲言又止，好像有难言之隐。
见她许久不开口，他先打破了沉默。
“你好像有心思？”
“我不知道该怎样启齿？”龙傲雪苦涩的一笑：“我发现我活得越来越累，现在已经开始怀念过去爱恨分明的日子。我现在是想恨，却恨不得，想爱又爱不能。你说人世间为什么会有这种尴尬的境况？”
“人到一定的阶段，都要做出选择。也是人生的转折点！但是有些选择，无论选择哪个方向都会不快乐！”
龙傲雪点点头道：“我发现凡尘就是无边无际的苦海。本来我还站在岸边，望着世间的人在苦海里挣扎沾沾自喜，可转眼之间，我已经到了苦海中心，连回头都找不到岸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墨尘听到她许多感慨，感觉她心中似乎很苦，肯定有什么事情想找自己帮忙。
“你……你能不能别走，留在天魔教？”龙傲雪最终鼓起了勇气说了出来，也算是对龙天心和死去的娘一个交代。
墨尘的眼睛微微一缩：“恐怕你这个说客是龙天心派来的吧！你自然了解我，我不会背叛师门。”
“哪怕师门背叛了你，你也不会吗？”龙傲雪质疑。
墨尘沉默。
说真的，对于这个问题他还没认真考虑过。世事无常，谁又能保证明天发生什么？
就像司马文渊被神秘人冒充把自己赶出天月学院那次，他心中有很多愤怒，几乎无法压制。
谁又能保证这样的事情不在发生，到时候自己是否真的能压制住怒火？
“看来你也不确定！既然对未来都没有把握，为什么还如此坚持？更何况，留下来不一定就不能施展你的抱负！”
“别说了，正如我劝不动你一样，你现在是劝不动我的。回去告诉龙天心，也不要被仇恨蒙蔽双眼，制造一场仇杀来。”
龙傲雪听这话就不乐意了：“你的意思是，我们就不该报仇？”
“报仇可以，希望不要制造大面积的杀戮。我问你，倘若你的剑对准你的妹妹，你下得去手吗？”
龙傲雪坚定、眼神带着狠辣之色。
“过去不会，现在肯定会。龙雅琳不简单，我一直把她当妹妹，认为她爱胡闹，其实都是我为她找的借口。我再如此傻傻的袒护她，早晚会被她害死！路不同不相为谋，保重！”
说完她冷然的转身，走的毫不留恋。
不是她绝情，是她已经无路可走，再留在他身边，没有任何意义。
望着他决绝的背影、落寞的背影，墨尘心头也是百味杂陈，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也突然感觉，这人生有些苦。生死别离苦，爱恨情仇苦，相爱苦，相恨也苦。为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