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梨摇头:“我不缺银子。并且,你的东西我也不敢收,就在你进门时,夫人正因为老夫人待我格外亲近而生气跑回了娘家。我已不是柳府的人,为防引人误会,如非必要,以后我都不会再上门。”
柳非昌一脸诧异,手却没收回,执意道:“主仆一场,这也算是我给你安家的一点心意。”
“多谢。”楚云梨道谢,手却没去接,转身就走。
柳非昌愣在原地,看了看手中银子,很有些不信。
一个赎身的丫鬟,居然会不要银子?
楚云梨没理会他心里的疑惑,出府之后,特意跑了一趟北街,打听了一下周混子三人犯下的那些事,找到其中苦主,让他们去衙门报官。
不过两日,周混子三人就被抓入了大牢。
楚云梨来的那日想要抓张玉珂的两人已经招认,不过,他们只知道是一个长相穿着都很普通的婆子让他们抓人,并不知道那婆子后面的人是谁。
最后,连那婆子都没找到,只能不了了之。
凡是这种敢当街抓人的,犯下的都不止这一回事,只要细查,就能翻出许多罪名。很长一段时间内,他们都不会出现在城中,只能在暗无天日的大牢中度过。
母女俩大半时间都呆在家中,或绣花或种地,气氛温馨。
楚云梨还找了一对夫妻帮她们打扫洗衣,这日午后,在外院的保叔进来禀告:“东家,外头有人说是您家人,非要进门。”
敢自称是紫娘家人的,只有张虎。
张玉珂对待父亲心情复杂,从当下孝道来说,她得给父亲养老送终。可依她本心,她一点都不想搭理那个从未管过她的男人。
楚云梨随口问:“有几个人?”
保叔急忙道:“就他自己!”
他刚来家中,只隐约知道这母女俩好像没有亲戚,对于这个自称是母女俩亲人的男人,他不知该如何对待。
楚云梨不为难他:“我看看去。”
大门外的人果然就是张虎,他趴在担架上,整个人瘦了许多,面色苍白,显然还在病中。看到她出来,大喜:“紫娘,你真的在这儿!”
楚云梨抱臂站在大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要是没记错,我们俩已经签了和离书,从今往后桥归桥路归路,你怎么还有脸来?”
张虎来之前,就已经想过自己可能会被奚落,倒也不意外,只道:“玉珂是我女儿,她在哪儿,我就在哪儿。除非你想让她落一个不孝的名声!”
这就是威胁了。
楚云梨也不生气,观望一圈周围,好奇问:“彩凤呢?”
张虎打量着朱红的大门,咧开嘴笑了:“你放心,我不是那不讲究的人,我是玉珂的爹,她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