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看向昨晚睡正自己旁边的二弟。
卢盼富先是疑惑,随即恍然:“大哥,你什么意思?”
“昨晚你说想抱着我睡。”卢盼裕毫不客气:“你敢说没有那心思?”
卢盼富无言以对。
家中有宅子,有铺子,但这些都是大哥的。现在兄弟俩感情好,但说不定哪天感情就不好了,要是爹娘不在,到时候把二房扫地出门,二房也留不住……谁有都不如自己有。卢盼富是隐约知道大哥有一个贵人,可以陆陆续续给他银子,自己就拿一点儿……
兄弟二人先吵了起来。衙差不耐烦了:“家贼的话可不归我们管,当然,如果你们愿意对簿公堂,我们也可以继续查。”
那就是查卢家自己人!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尤其卢父不喜欢别人议论自己家的事,立刻摇头。
衙差看不出疑点,便离开了。
他们倒是走了,关键是卢家这番烂账,就真的变成了烂账,是不是有家贼谁也不知道。接下来就互相猜忌,怀疑,阴阳怪气地说酸话等等。
这些都不要紧,要紧的是昨天卢盼裕刚要来的银子,又没了!
他是真没有胆子再去问李家大公子要的,正在屋中盘算呢,卢母就到了:“老大,你得给我点银子……”
卢盼裕疑惑:“昨天不是刚给三两吗?”
提起这个,卢母也满是怨念:“县城中东西就是贵,咱们家如今住在这样的宅子里,不可能还啃粗粮馍馍吧?昨天我买了白面,咱们以后都吃白馒头。对了,现在已经是秋日,可以腌些肉,你多给我一些,一会儿我买肉回来腌。”
卢盼裕叹息:“银子被偷了,就一点散碎银子,还买什么肉?”
卢母不赞同这话:“小宝快一岁了,得弄些骨头给他啃磨牙口……”
“又不是狗,磨什么牙口?”卢盼裕一脸不满:“买肉的事,让我考虑一下再说。”
这一考虑,就是五六天。
卢盼裕得留在家里养伤,再说他也没那勇气再去百香楼。
而卢家人呢,虽然知道家里招了贼,但就像是卢母说的那样,如今住着这么好的宅子,外头还有两间铺子收租。总不至于缺吃的,所以,他们都没有委屈自己,买的那点儿白面很快吃完。并且,卢父三令五申不让出门,他们也偷偷出去买点心了。
白面吃完,卢母又来找儿子:“得买粮食了。”
卢盼裕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买粮食关我屁事。一家那么多人都靠我养吗?你们自己也想想办法,我那贵人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不敢再去要了。”看到要哭不哭的母亲,他也知道自己的话太重,缓和了语气:“娘,咱们先省着点。等到半年后租金送来,咱们家日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