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厂长听说了这时候笑了笑,“泥人也有三分土性,这是看陈胜秋飞走了,眼馋了。”
不过有点进取心也好,总比不思进取一手遮天强。
骆主任还有些担心,“到底是亲兄弟,爹娘都没了就这么一个弟弟,打折骨头还连着筋呢,我怕回头缓过劲来再把这账算在小高头上。”
又不是没这种事情。
眼红陈部长高升,可陈部长是怎么做人的?
虽说他爱人孙秀梅喜欢拉帮结伙,但好歹也没捅出什么篓子来。陈胜秋本人做事也十分公允,没说看谁合眼缘就提拔谁。
别看人现在在闽省一个地区担任二把手,那只是刚去贵宝地人生地不熟需要个缓冲期,等明年上面的一把手退了,他熟悉了那边的情况,一切还不顺理成章?
瞧别人升上去眼红,那也看看人家之前都做了什么工作。
骆主任越想越是担心,要是陈胜秋没调走,指不定孙秀梅还要使什么绊子呢。
两口子如此,亲兄弟也一样。
何况是相依为命的兄弟俩呢。
“打狗也得看主人,你借他十个胆。”钟厂长没这么多担心,就算他姓李的想要捣乱,那也得先过了他们这一关。
真当他们是好欺负的吗?
这是从陵县传到了市里,有好几个来找褚红艳打听,毕竟她堂弟近水楼台肯定有一手消息。
褚红艳笑呵呵的应付,送走了一波波过来打听的人。
龙主任的爱人过来串门时,褚红艳站起身来迎接。
“我就是过来送报纸,顺带跟你聊两句。”龙主任的爱人姓任,现在在市图书馆当馆长。
任馆长送来了最新的报纸,这哪用得着她跑腿?
褚红艳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果然就听到人问,“那个高南雁同志今年多大了?我听你们龙主任说她是烈属?”
“是烈属没错,她丈夫是69年11月份牺牲的,今年二十三了。”
“这么年轻呀。”任馆长压低了声音,“现在还是一个人?”
这话褚红艳有点不好说,迟疑了下才说道:“没听说有处着的对象。”
她应该问一句的,但这句“您想给介绍个”怎么都问不出口。
越想就越生气,怀良近水楼台怎么就跟这个高南雁看不对眼呢。
明明两人都要才有才要貌有貌,真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任馆长点了点头,“这样啊,那行你先忙,不耽误你工作。”
她拿着厚厚的一沓报纸,似乎还真要当送报纸的干事。
褚红艳送人到门口,等了一会儿又探头出来,果然是去了龙主任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