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县一个头两个大,这案子不好审理,他心里向着莫家人,当百姓们的面,又不好表现太明显。
他的话很婉转,只说是产生口角,而不是直接问莫轻霜为何把马文打成这个模样。
“哎呦,大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孙氏听出林知县话中有话,三角眼转了转。
她知道是马文主动挑事,要是被问出来,作为受害者,儿子脸上无光。
“还不是莫轻霜小小年纪不学好,偷藏女子的私物,这不,被我们家阿文发现,谁料到,莫轻霜恼羞成怒……”
孙氏睁眼说瞎话,编造得有理有据,外面的百姓听闻后窃窃私语,还真的信了。
十来岁的娃子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偷藏点女子的东西不算大毛病,但拿到明面上说,多少有点丢人。
特别的莫轻霜在书院念书,书院里都是准备参加科考的书生。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生怕有人藏着花花肠子,被众人带坏,损了身子。
在颍川有个别的书院,一群书生仗着家里有几个钱,经常结伴到青楼,写一些淫诗作乐,贪图享乐,学业上一直止步不前。
“私物?”
林知县真想拿着针把孙氏这张破嘴缝上,到底有几个胆子,在公堂上污蔑南平王妃的堂弟?
心里骂了孙氏的祖宗十八代,林知县硬着头皮继续审案,“是何私物?”
“回大人,是一个荷包。”
莫轻霜极端愤怒,手握着拳头,暴起青筋,他听出孙氏的言外之意,眼中怒火越燃越旺盛。
突然,一道温和的目光传来,如夏日里的清泉,莫轻霜扭过头,看到堂姐莫颜镇定自若,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是了,有堂姐在,就没解决不了的事。
从几年前,莫轻霜就有此感觉,他的心慢慢平静下来,回答林知县的问题,不卑不亢。
“可是此物?”
托盘上放着一个做工精致的荷包,林知县举起,问躺在架子上的马文。
马文强忍着如厕的冲动,点点头。
糟糕了,娘的巴豆似乎下多了,他忍不住想跑茅厕。
这样的话,会不会被发现?
莫轻霜那个小崽子,一点不惊慌,不把他放在眼里,凭什么?
马文很后悔,在找麻烦之前,不知道莫轻霜有这样背景,他真是踢到铁板了!
娘说的对,自己先装可怜,而后装大度,让莫家欠下一个人情,以后考秀才,说不定能买到答案,走捷径。
莫颜沉思片刻,打断林知县要说的话。
“各位,本王妃要澄清一下荷包之事。”
莫颜站起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