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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回颐和轩的路上,郭骁看着阿顺手中随风摇曳的昏黄灯笼,脑海里却是寿王帮她戴兜帽的那一幕,与她挨得那样近……

郭骁闭上眼睛,记起了她出嫁前的情形,堂弟捉弄她,她撞红了鼻子,他走过去查看她伤成什么样了,当时两人挨得也很近。她鼻子酸,杏眼中汪着泪儿,娇弱可怜,他真的很心疼,很想帮她揉一揉,但他不想让她知道,非但没有安慰她,还骂她“该”。

如果,如果他照实说了,如果他帮她揉鼻子了,她会不会少怕他一点,会不会相信他的心?

这个问题,郭骁思索了一晚,彻夜无眠。

宋嘉宁也差不多一晚没睡,但她不是睡不着,而是不想睡,抱着她的王爷舍不得松手,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后来好像又被他弄醒一次,迷迷糊糊的,宋嘉宁隐约听到了鸡鸣,放纵过后,又在他怀里入眠。

赵恒一动不动地抱着她,等她睡沉了,他看看外面蒙蒙亮的天,这才小心翼翼放她躺到枕头上。夫妻俩彻底分开了,赵恒撑在一侧,低头看她,想再摸摸她妩媚的脸,却在快碰到她的那一瞬,生生忍住了。

他不想弄醒她,不想她送他,送了,她肯定会哭,她一哭,他离开地更艰难。

“安安。”赵恒轻声唤道。

宋嘉宁闭着眼睛,睡颜安详。

赵恒笑了笑,最后看她一眼,起身离去。转到耳房又看了两刻钟女儿,赵恒亲亲女儿的小胖脸,终于压下所有不舍,去前院与两位幕僚汇合,天没大亮就出发了,福公公作为他的左膀右臂,自然也要同行。

马车辘辘远去,寿王府门前,很快又恢复了静寂。

王府后院,劳累一晚的宋嘉宁,不知不觉睡到了日上三竿,习惯地往王爷怀里靠,整个人却扑了空。跌在床上,宋嘉宁迷茫地睁开眼,这才发现帐内早就亮了,而偌大的拔步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原本王爷睡着的地方,空荡荡的,除了,枕头上多了一封信。

猜到他偷偷地走了,宋嘉宁心突然就空了,身体僵硬地趴在那儿,半晌没动。

不知过了多久,宋嘉宁总算恢复了一些精神,裹着被子坐起来,拾起那封信。展开浅黄的宣纸,上面是她熟悉的清逸字迹:

勿念。

那么大的一张信纸,就两个字,冷冰冰的,像他的人。

宋嘉宁反复盯着这两个字,左看看右看看,眼泪无声滚落。王爷好狠的心啊,不叫她送行也就罢了,留封信才只写两个字,一句暖心的话都没有,还不如不写呢!

宋嘉宁又委屈又不舍又难过,想嫌弃信短,却又舍不得嫌弃,再看两眼,才轻轻叠好信纸收起来,藏到床边的橱柜中,留着每晚睡觉前拿出来看一看。她醒了,乳母抱着小郡主过来了,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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