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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园的建构和回归(1 / 8)

——评西篱的《雪袍子》

谭进荣

身为女性、诗人、作家的西篱,叙写了一部长篇——《雪袍子》。的精神内涵和艺术世界自然呈现出一种特质:美丽忧伤的温情之笔,描绘着富有诗性内韵及深藏严肃批判态度的心灵画卷。从某种意义上说,《雪袍子》可谓一部集大成之作,是作家人到中年创作的一个顶峰。

一 流浪在荒原上,建构心灵的诗意乐园

《雪袍子》是一部“疼痛”之作,疼痛如一条暗流涌动在的灵魂里,主人公“我” 的一段生命河流可谓一部苦难曲。如何面对人生困境?《雪袍子》带给我们以生命思索和启悟。

故事一开始就将主人公置于困境,由于“误杀”了赵贵,“我”不得不奔向亡命之途。在此之前,主人公的精神世界亦倍受孤独煎熬。逃离家乡流浪都市的岁月里,周忻尝尽人间冷暖和辛酸,如同《三毛流浪记》里的三毛,“我”的生命体验是无处不在的恐惧和危险,疼痛如针刺扎入骨髓 。乌纳穆诺说:“世界是充满悲愁苦难的,而受苦则是‘实在’的肉身的意识;也是它的整体与实体的精神意识;……受苦是生命的实体,也是人格的根源,因为惟有受苦才能使我们成为真正的人。”[1]身陷苦难漩涡,怎样才能泅过苦海抵达岸边,从而成长为一个真正的人?

爷爷离世,爸爸南下打工,孤苦伶仃的“我”如一条狗疼痛地游荡在风镇。如“我”这般生存状况的一群留守孩子,我们得思考一个人怎么活。主人公周忻寻思着得为自己建立一种秩序来应对生命苦难:爷爷和爸爸是在“我”心灵里播下爱的种子的施爱者。爷爷是一个听《苏武牧羊》会感动流泪的人,爸爸是一个爱书爱音乐、习惯于把每件小事做到尽善尽美的人。想起这两个好人,“我”的内心回归宁静。爱的惠临,使主人公心灵获得温暖和力量。在一个人生命的拐点处,心中是否有爱,会决定其人性善恶之程度:有了爱之根,人在苦难中得以炼狱般的考验从而善性弥坚;爱之根脆弱,人可能趋于崩溃易于走向恶从而对这个世界充满仇恨。《雪袍子》一开始就在灵魂里播下了爱的种子。

周忻一踏入城市,就跌进了老鼠窝。在冰冷腐臭、生命随时会受到危险的鼠窝里,周忻的精神世界陷入极度紧张恐惧中。在黑暗世界里,什么在抚慰着主人公受伤的身心?坦诚相见的一群小伙伴抱成一团、惺惺相惜,使得周忻能够先安之后逃跑成功。周忻和朋友之间的“爱”贯穿其生命始终。如果说,“我”从爷爷、爸爸那里汲取爱的甘泉,是受爱者;那么,“我”对朋友和身边人则在撒播爱的种子,是施爱者。周忻逃出老鼠窝后并没有忘记仍在水深火热之中的朋友们,最终他解救出了众伙伴,这一事件使得周忻这一形象不仅具有爱的气息更颇具几分英雄气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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