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了个笑脸：“你好，我叫许明川。明亮的明，山川的川。”
俞晚枫走到钟楚眠身侧，问他：“钟楚眠，你们吃晚饭了吗？我请你们吃麻辣烫，好不好？”
钟楚眠还没说话，她又说：“要是你们不喜欢吃麻辣烫，吃其他的也可以。”
钟楚眠轻咳一声，道：“不用其他。”
俞晚枫：“嗯？”
“麻辣烫很好。”钟楚眠解释道。
俞晚枫便又笑起来，眼眸里亮着光。
许明川怎会知道，那样的笑容，竟成了他许多年里，一次又一次想起的美好。
三人吃了麻辣烫，俞晚枫找了个咖啡店，钟楚眠给她辅导数学。
许明川觉得有意思，难怪说俞晚枫朋友多，全校超过一半的同学，都是她的狐朋狗友。
可不是吗？连钟楚眠都能搞定。
许明川抱着看戏的心情，继续跟着。
趁着俞晚枫去买咖啡的档口，钟楚眠问许明川：“你很闲。”
许明川点头：“对啊，我很闲。”
钟楚眠：“……”
许明川心里明白得很，钟楚眠是想把他赶走。
他可不想走，看戏吃瓜多有趣。
钟楚眠懒得理他，起身，去帮俞晚枫端咖啡。
许明川更惊了，他俩认识很久了吗？
他仔仔细细想了许久，想出一些事来。
是了，最近钟楚眠与他一同吃晚饭的次数少了许多。
周末约他做题的次数也少了。
自习时，有时钟楚眠不知不觉，抬起头，望向窗外，呆呆的。
那是钟楚眠从前从不会有的情绪。
许明川隐隐感觉到了什么。
可不知这件事是好还是坏。
咖啡端回来，俞晚枫把一杯温热的美式推到他面前。
许明川愣了会：“拿错了吗？我好像点的是冰的。”
俞晚枫解释道：“钟楚眠说你最近有点感冒，所以给你换了热的。”
许明川心里来了恶趣味，杠上了：“可我就爱喝冰的。”
俞晚枫瞧了他一眼，拿走咖啡：“那你别喝了。”
许明川：“……”
他赶紧伸手去拿回来，龇牙咧嘴地笑：“开玩笑的，嘻嘻。”
他总觉得，这个女生，年纪小小的，做起事来却气势十足。
那股气场，浑然天成，令他禁不住的，想听她的话。
许明川隐隐明白，这种感觉有些糟糕。
补习进行得很顺利。许明川发现，俞晚枫很听钟楚眠的话。
钟楚眠让她算两遍的题，她绝不会算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