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晚枫觉得，她心跳得很快。
快得就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思绪有片刻的空白。
他离得太近，鼻息间的呼吸，带出轻微热气，绕在她头顶。
俞晚枫不晓得，他这样，是想做什么。
“我们来做什么的？”
钟楚眠的声音低低的，如果俞晚枫没有这么激动，大概能听出他语气中的笑意。
俞晚枫想了一圈。
完了，来做什么的？
她又听见他轻声叹息。
“走过了。”
钟楚眠无奈。
他手心渗出了汗。
不知是他的，还是她的。
这么牵着她，便能让他心猿意马。
要是……
钟楚眠觉得再往下想，他便是下流了。
俞晚枫终于回过神来，看向周边，见着了一片菜地。
不大不小，顽强地扎根在荒地的角落。
难怪，中国人民走到哪，菜地便开发到哪。
“哦，我们去挖土吧。”
俞晚枫终于想起，他们要做什么了。
在附近晃了一圈，没见着人家。
大概是附近居民开垦的荒地。
又等了一会，见到有年纪大的阿姨走过来，背着手，戴着口罩溜达。
“你们做么斯噻？”
阿姨远远地便问。
俞晚枫用武汉话与她说了一通，交流下来，才知道这块菜地确实是附近居民的成果，好几家的，其中便有一小片是阿姨的。
阿姨让他们随便挖土，临走前摘了几把小白菜，一把葱，塞到俞晚枫手里。
俞晚枫想给她钱，被阿姨骂了几句。
“一天一天挨，不晓得还要挨几多天。菜有的吃，就吃，冇得吃，就吃馍馍。饿不死。”
阿姨口里碎碎念的，挥别了两人，又背着手溜达去了。
俞晚枫心里发暖，掏出另一个塑料袋，把菜放进去。
饿不死的。
她心里默默地想，也病不死。
会挨过去的。
钟楚眠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俞晚枫吓一跳：“你……”
他最近小动作有点多。
钟楚眠道：“这只手干净的。”
他指的是除夕那天，他在她脸上蹭面粉的事。
俞晚枫脸红，怼了钟楚眠一句：“钟楚眠，你这种行为叫调戏，知道吗？要不是我……”
她想咬舌头。
如果他不是钟楚眠，如果不是她被他美色所诱惑，早一拳过去了。
钟楚眠微微蹙眉：“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