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妄想,那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哈哈,哈哈!笑死人了!”
段誉并不动怒,一本正经的道:“你说我是癞蛤蟆,王姑娘是天鹅,这比喻很是得当。不过我这头癞蛤蟆与众不同,只求向天鹅看上几眼,心愿已足,别无他想。”
说话间李延宗一腿横扫,将段誉踢倒,左足踏在他胸膛,钢刀架在他颈中。段誉伸指欲点,李延宗右手微微加劲,刀刃陷入他颈中肉里数分,喝道:“你动一动,我立kè
切下你的脑袋。”
王语嫣惊声叫道:“你要想杀了他,除非也将我即刻杀死,否则总有一日我会杀了你给段公子报仇。”
那名西夏武士一怔,道:“你不是说要你表哥来找我么?”
王语嫣道:“我表哥的武功未必在你之上,我却有杀你的把握。”
那名西夏武士冷笑说道:“何以见得?”
王语嫣道:“你武学所知虽博,便还及不上我的一半。我初时见你刀法繁多,倒也佩服,但看到五十招后,觉得也不过如此,说你一句‘黔驴技穷’,似乎刻薄,但总而言之,你所知还不如我。”
那名西夏武士道:“我所使刀法,迄今未有一招出于同一门派,你如何知dào
我所知远不如你?焉知我不是尚有许多武功未曾显露?”
王语嫣道:“适才你使了青海玉树派挪一招‘大漠飞沙’之后,段公子快步而过,你若使太乙派的‘羽衣刀’第十七招,再使灵飞派的‘清风徐来’,早就将段公子打倒在地了,何必华而不实的去用山西郝家刀法?又何必行奸使诈、骗得他因关心我而分神,这才取胜?我瞧你于道家名门的刀法,全然不知。”
那名西夏武士顺口问道:“道家各门的刀法?”
王语嫣道:“正是。我猜你以为道家只擅长剑法,殊不知dào
家名门的刀法刚中带柔,另有一功。”
那名西夏武士冷笑道:“你说得当真自负。如此说来,你对这姓段的委实是一往情深。”
王语嫣脸上一红,道:“什么一往情深?我对他压根儿便谈不上什么‘情’字。只是他既是为救我而死,我自当决意为他报仇。”
李延宗问道:“你说这话决不懊悔?”
王语嫣坚定地说道:“自然决不懊悔。”
想不到那名西夏武士竟然嘿嘿冷笑,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抛在段誉身上,刷的一声响,还刀入鞘,身形一幌,不见了踪影。
段誉站起身来,摸了摸脖子里的刀痕,当真如在梦中。
显然王语嫣也是大出意料之外,两人一个在台阶上,一个在台阶下,你望望我,我望望你。
过了良久,段誉才道:“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