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单独的办公室，但面积不大，办公桌也是很普通的那种，几张拼在一起，形成一个拐角，另一边靠着墙。
而孟云意蹲的地方，就介于沉唯昭和拐角之间。
听到开门声和脚步声，她又往里挪了挪，头碰到顶上的桌面，撞得杯子都晃了一下。
沉唯昭下意识握住杯子，挺直腰板：“坐吧。”
以秦悠扬那个身高，若不让他坐，等走近了，估计就能看到里面藏着的人。
“不用了，我很快就走，不会耽误太久的。”
听着声音越来越近，孟云意直接推开沉唯昭的腿，从他正前方那个空间钻了进去。
学校抠抠搜搜的，也不给老师们准备点好的办公桌。和霍嘉声那张方便搞刺激的桌子一对比，这种小破桌就显得更寒碜了，要是哪天桌震，说不定都会散架。
沉唯昭明显受到了惊吓，立刻就将身子往后缩。
“老师你不舒服？”秦悠扬好奇地看了他一眼。
“有点感冒，昨晚没休息好。”他干咳一声，再次指着椅子，“坐吧。”
都第二次说了，秦悠扬肯定只能坐下。
两人聊的都是专业知识，孟云意完全听不懂，但从沉唯昭不断瞥向她的的反应就能看出，他也开始紧张和心虚了。
本来什么事都没有的，被她这么一躲，倒好像真的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了。
桌底空间太小，她蹲在里面连脖子都直不起来，没多久就开始腿麻，只能“迫于无奈”，扶住他膝盖。
沉唯昭一愣，本能地想抽开腿，但一看她龇牙咧嘴好像很难受的样子，又不敢轻举妄动。
万一不小心让她摔了或者弄出什么动静，那就真的说不清了。
孟云意单膝跪地，小心翼翼地转了个方向，却“不得已”把他的腿抱得更紧，整个身子几乎贴了上去。
沉唯昭抬起双手撑着桌沿，推着椅子不动声色地往后挪。
她整个重心都在他膝盖上，猝不及防，“一不小心”就直接趴了下去——依然趴在他腿上。
沉唯昭蹙了蹙眉，却不敢再乱动，只能握住鼠标，继续从容不迫地和秦悠扬交流。
但渐渐的，孟云意又开始腿麻换姿势了，甚至因为动作幅度太大，再次撞到桌子。
这次他眼疾手快，一巴掌拍在桌面上，以掩饰轻微的震动和声响。
秦悠扬顿了顿：“不可以换？”
“可以。”沉唯昭继续用手指敲着桌子，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你和他们商量好就行。”
“多谢老师。”秦悠扬忍不住笑道，“本来我也没好意思提的，但实在是……”
“我明白，陪女朋友嘛，也很重要。”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