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气消不了！”
她在水池边坐下，小腿没入水中。
浅蓝色的裙摆被池水浸湿，露出底下白皙的皮肤，皙白之间遍布着一条条浅绯色的红痕。
这些都是刚才黑龙在她身上绞出来的，即使它已经刻意控制了力度，但是缠的时间久了，免不了会留下这些痕迹。
见秦溯偷偷往自己腿上瞧，云柠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也没遮遮掩掩，直接将小腿从水里伸出来，给他看：“看看你干的好事！”
黑色的龙爪轻轻覆了上来，被云柠打开：“起开，现在道歉已经晚了。”
“除非……”
云柠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笑出了声，指尖在水面上的那个黑色龙头上点了点：“除非你喊我声姐姐。”
“秦溯宝宝。”
黑色的龙头骤然僵住。
云柠挑了挑眉，笑嘻嘻道：“我是不是应该恭喜你现在成年了啊。”
“嗯？”
云柠咧了咧嘴，乐不可支：“啧啧啧，之前还说别人尚未成年，你不也一样没成年吗？哈哈哈哈。”
云柠坐在池边，笑的眼睛眯成了两个弯弯的月牙，脚下有一下没一下地踩着池水，溅起朵朵水花。
这时，哗啦啦的水声突然响起，云柠心生警惕，倏地抬起了头。
黑色的身影在眼前一闪而过，等云柠再回过神，已经重新被秦溯拉回了池水中。
云柠看着身前一袭玄色里衣的青年，眼睛微微睁大，正要挣扎，手腕就被他按着抵在了池壁上。
秦溯眸子深邃幽暗：“我成年了。”
云柠被他圈在怀里，不敢再皮，干笑着道：“当然当然，你肯定成年了嘛，恭喜成年哈。”
秦溯贴近了些，嗓音低沉暗哑：“在今天之前，也早已成年了。”
云柠：“……”
这就不讲道理了啊。
她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又不敢。
云柠：“嗯嗯嗯，你成年了。”
见怀里的人老实下来，秦溯眸底的幽暗不减反增，晦暗不明的视线在她身上一寸寸扫过。
他一字一顿：“按照你们人族的年岁来算，我已经一万岁，你不应该让我喊你姐姐，反而应该喊我……”
“我知道我知道。”
云柠没忍住皮了一下：“老爷爷嘛，我都懂，都懂。“
秦溯脸上的神色冷不丁滞了一下。
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却什么都没说。
云柠见他脸上一阵纠结，没忍住笑出了声。
她不再逗秦溯，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脸埋在他胸口：“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