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这里的一切都在避着我,它们并非避我,而是在躲避我体内这淡淡的真元力。
明白了这些,我也有了底气,这地方虽怪,但看来只要有真元护体便没什么大碍。
可这样想后没过几分钟,我便后悔了。
前方的地面轻轻颤动着,接着在我目光所及之处,地面中伸出一只只只剩下骨头架子的手,有些还带着点腐肉,有些则已只剩下白森森的骨头架子。
那些手轻轻摇摆着,手掌一开一合,好似想要抓住些什么,我不想理会这些,只想快些通过,便绕路埋头只顾赶路。
可我虽然想躲,那些东西却好似并不想放我离开,走着走着便觉地面微微一动,一只手从身下的土地伸出,一把抓住我的脚踝。
我被这突兀的一抓吓了一跳,险些失去平衡,跌倒在地。使劲挣脱了几下,并未成功,而那抓着我的骨手在我的拉扯下反而露出土的部分更加多了。
我想咒骂几句,可张开了嘴,却听不到声音。这是无声的世界。吃力的拿过挂在背包上的工兵铲,对着这骨头手便是用力铲下。
铲尖反馈的力道让我觉得心中难受,不过还是忍住恶心,继续击打,没几下,那骨头手便被我击得狼狈,终于放了开来,我这才重获自由。
但这并不是结束,而只是一个开始。
我不知道这里的土地中究竟埋葬了多少死者,当我踏步走过时,地下的死者便仿佛知晓我这个客人的来到,一个个都伸手出土,争先恐后的向我抓来。
这短短的不到二十米距离,我愣是用了大半个小时才走完,看到地面上终于不再有那些白森森的骨头架子,我心中一松,一屁股坐在地上。
半小时内,我不知用工兵铲击碎了多少白骨,此时两条胳膊都不像自己的了,沉重的仿佛有千钧重量。而两只腿的脚踝也生疼生疼,这些家伙还真是好客啊……
吃了些干粮清水,休息了一阵终于重新有了力气,继续向前走去。没走多远,周围的一切又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
灰败干涸的土地中有了些枯树的踪影,几只寒鸦飞过,发出阵阵难听的鸣叫声,是的,我又开始能听得到声音了,但这个变化并没有让我高兴多久,便觉得还不如听不到。
不知何处传来阵阵呦哭之声,凄婉,苦痛,好似一个女子在哀叹心爱之人的负心薄幸,又好似一个老者,在控诉子女的无情。
哭声哀怨,连绵,声声不断。听到这样的哭声,我的心情也受其感染,变得痛苦无比,想起从小到大发生的各种事情,只觉人生昏暗,只想一死了之。
这种念头乍起,心中警念顿生,下意思的咬破舌尖,舌尖的痛楚闪电般传遍全身,浑身也不由的一颤。
这才发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