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吸收大部分。”老头说。
明旬又道了声谢。
老头最不喜听这些谢来谢去的话,他摆手,“你如今神魂不定,我跟丫头还不能短时间内再进识海,等你养养再说吧。”
想着时落跟她师父许久没见,定然有很多话要说,明旬识趣地告退。
明老爷子给老头住的房间就在时落隔壁。
等明旬带上门,时落问老头,“师父,你也只能看出明旬活不过一年半载?”
老头哼了一声,背对着时落坐在沙发上,“你还记得我是你师父?”
那语气,分明泛着酸意。
与老头相处了十多年,时落又哪里猜不到他的心思,时落走到老头跟前,“师父,我攒了好多钱,本来也打算带你跟石劲来上京转转,还要带你们去吃好吃的,玩好玩的。”
老头飞快地看了她一眼,紧绷的脸就松缓了许多,“攒了多少?”
“十万多一点。”时落掏出卡,“十万在这里。”
那多一点也就是不到三千块钱。
至于欠明旬的钱,她再慢慢还吧。
这会儿哄老头要紧。
老头果然眉开眼笑,“十万不算多,不过够咱仨在上京吃喝玩乐一阵了。”
“这回过来,我去了石劲家一趟,把你买的书给他了,他阿奶这段时间身体不好,他走不开。”老头叹了口气,“约莫再有两三个月——”
虽说他们师徒二人转转悠悠这么多年,看多了生死,可熟悉之人即将离去,他们心绪多少还是有些低落。
“到时我回去一趟。”时落说。
“是该回去一趟。”
老头并未收下时落的卡,理由是,“出门花钱你还要我自己付?”
时落与老头在山上时话不算多,却也不是很少,多数时候老头懒散地听着,时落不厌其烦地叮嘱。
这回时落坐在老头对面,半天没吱声。
老头觑了她一眼,时落并未注意,他又飞快地觑了一眼。
而后清了清嗓子,“丫头,你很看重明家这小子?”
“嗯。”时落没隐瞒,“他是我来上京后最好的朋友,他帮我很多。”
老头朝时落招手。
时落上前,蹲在老头面前。
老头难得认真地打量她,而后叹了一句,“明家那小子有些可怜。”
“是。”
老头知道他跟时落说的并不是同一件事,不过并不妨碍他幸灾乐祸。
“罢了,既然当初让你下山,这一切都是你该经历的,如今你将他当做朋友,那我也不能见死不救。”老头将时落拉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身旁。
“不过要救他可不容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