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能是什么好东西?
女子倒也罢了,凭着她现在的武力值,不怎么虚,可一个男人,就算是个内侍,体力不如正常男子,那也不是她能打得过的存在。
万一对方心狠手毒,把她灭口了,可以想见,她肯定丢了命,还要被冠上莫须有的罪名。
正犹豫间,里头待芳呻/吟道:“我……我死了,我家父母兄妹,都……都……”
“待芳姑娘放心,娘娘不会亏待他们的,许给你的钱财,已经使人送去了。娘娘还说,你忍着刑做戏,比她预料的还要好,她额外,还会给你家里一些赏赐呢。”
到底是什么娘娘啊!
朱莹急得心里跟猫抓似的。
宫里人平时称呼各位娘娘,就算不加上姓氏,位分也会有的。
这俩家伙……怎么如此关键时刻,他们说话反而这么精简。
对偷听者简直太不友好了。
暗室中一片静默。
许久后,待芳的声音才又响起,语气中透着几分释然之意:“娘娘的恩情,我今生再不能报了,若有来生,必当结草衔……”
她话没有说完,便再无生息。
内侍又在里头呆了一小会儿,脚步声向着门口走来。
朱莹心中一凛,忙轻手轻脚离开,藏于一丛花木后。
她刚藏好,里头的人就出来了。
那是一个内侍,身材魁梧,大约一米八五左右?朱莹从没长得这么高过,判断不清。
这人着暗色程子衣,几乎与夜幕融为一体。
连曳撒这种比较能遮人身材的宽大型衣服,都无法完全掩藏住他腰背的健硕!
暗室所在的院落中无人,值守者一向都守在门口,若非朱莹带着长庆宫牌子入内,入夜后,门自来是锁死了的。
那内侍四处望了望,回过身,咔嚓一下,把门锁上了。
朱莹捂住口鼻,几乎是跪坐在地上,上半身弯得极低,这才被低矮的花木遮挡住。
她大气都不敢出,庆幸自己方才的理智,生怕被这人发现,活活打死在宫正司中。
王咏那种体弱的,倘若真打起来,她都未必能有一战之力,更何况对上雄壮无比的男人。
内侍脚步又轻又快,很快便走到高墙下,耳朵贴在墙上听了听,然后甩出一条带钩子的绳索,扒住墙头,迅速翻出去了。
朱莹又躲了一会儿,确定他不会像武侠里常写的那样,来个回马枪,这才站起来,借着院中灯笼透出的微弱光芒,拍掉衣裙上的泥土。
她若无其事般走到门口,对值守宫人道:“有劳了。”
宫人随着朱莹入内,拿出钥匙,插在锁头里,再把那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锁挂上,钥匙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