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天气,睡觉都不得安生。”然后继续睡着了。
黑衣人定了定神,赶着马车来到了一处民宅。
胶东城外,柳山村,雨下得大,家家户都熄了灯火歇息。有一幢小院落,只有两间,茅屋矮墙,墙壁木头很旧,至少有三十年的历史,在西厢房和后边,还是有木板夹着的板壁,透风漏雨,可见这家主人生活条件比较差。
夜色已深,房中的灯火已经熄灭了,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有人拍打着大门,但不说话。
“谁啊?”一个老婆子被吵醒,莫名其妙。
来人不说话,只是一个劲拍门。
“唉哟,别拍了,门不扎实,我儿子死了,没有人修门,再拍就要烂了。”老婆子叨叨。
“婆婆,怎么回事?”旁边睡着的媳妇揉揉朦胧的睡眼。
“不知道是谁一直在敲门,大半夜的,是不是哪家死人了,找人帮忙,菊花,你陪我出去看看。”一个妇道人家,半夜门这么响,有几分害怕。
“恩。”菊花答应一声,也起身穿衣服。
过了片刻,老婆婆举着灯火走出来应门,打着哈欠,有些不耐烦,旁边又跟着一个少妇,灯光微亮,映着那少妇的容颜,青丝如墨,眉目宛然,纤腰一束,举手投足间颇有一种女儿家的妩媚,小户人家能有个俊俏的媳妇儿却也容易,可是风情韵味如此出色的着实少见。
婆媳俩走到门下,婆婆隔着门儿问道:“是谁啊,三更半夜的敲门?”
门外凌厉道:“开门,我们是刘府的。”
“刘府,哪个刘府?”
“别装蒜,你那儿子欠了我们刘府八十两银子,快还。”
老婆婆瞬间傻眼,有些哽咽:“我儿子一向本分,怎么会,而且他都死了三个月了,他怎么会欠老爷你们那么多钱,有凭据吗?”
“老太婆还会狡辩,快开门,不然我们就打进来了。”
老婆婆听了大惊道:“别,老爷,咱的门可经不起折腾了,儿子没了,就指望这间破房子给我老婆子遮风挡雨呢。”
老婆婆打开房门,哀求:“老爷,劳你们大驾,可是你们也看到了,老身就这一间破屋子,别无长物。”
“你有没有关我们什么事,我们是奉刘老爷的命来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菊花道:“老爷,我家相公是本分的农人,他什么都会跟我说,从未听说他欠人这么多钱啊。老爷,大半夜,有什么事,能明天说吗?咱们妇道人家做不了主,明天咱们找里正来辨认一下。”菊花见她们穿着黑衣,有些防备,想转身关门。
黑衣人对同伴打个眼色,突然从袖中摸出一块手帕,抢在菊花进屋前,往她嘴上一堵,便拖向旁边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