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我,我怎么答复,答复不好,两面不是人,不见为好。”
彭氏听了,也觉得自家老爷说的有些道理,便不再争辩,她一屁股在丈夫身边的椅子上坐了,想了想,忽然道:“可是,再不开门,咱们三儿的学业怎么办?先生进不来,我看不如把三儿送去姨娘那里住几天,方便可以去学堂。老大老二命不好,没能成年,咱们现在就这一个儿子,看他天天哭,我心里就揪心。”
杨溥最不喜欢欠别人情,把脸一板,说道:“不成,把三儿放在别人家,别人多不方便,而且三儿调皮,不听话,多麻烦别人。”
他下意识地四下看看,微微倾了身,压低声音道:“大臣们都来找我,陛下就不会找我吗?我还是审夺一下陛下的意思,看陛下能不能扭转这个局面,再做决定,好了,你自去睡觉,我自有分寸。”
彭氏叹了口气道:“这倒也是!嗳,你说陈远这个人嘛,我上次去鸡鸣寺上香,远远的看到一次,挺朴素的一个人,在百姓威望中很高,却不知为何大家都要针对他,老爷,听说你出狱,还是他向赵王举荐,对咱们也算有恩,你能不能……”
杨溥皱眉:“在这个世道,哪有恩情可讲,陈远是为百姓做了很多事,与他在安南的相处,我也很欣赏这个年轻人,但是,他的举动太过超前,超前则为妖,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何况他出身卑微,他现在在陛下面前如日中天,谁不妒忌,谁不想踩一脚呢。这个世道就是这样,我可以不如别人,我可以过得悲惨,但是我一定会把比我过得好的人拉下来垫背,没有什么恩情可言,没有什么道理可讲。”
“咚咚”门外家丁敲门,杨浦好奇,问什么事。
“老爷,有要事禀报。”
杨溥整理衣襟,正襟危坐,道:“进来吧。”
家丁进门,连忙向二人行礼:“老爷,夫人,有个神秘人在后门求见!”
二人诧异,这么晚了还有人来,杨溥淡淡笑:“还真是不死心啊,回去告诉他,就说我睡下了。”
家丁从手中递上一物,恭敬道:“老爷,那个人让小的把这个给老爷看,说老爷看了就会明白。”
杨溥好奇,接过物事,原来是一颗七彩珍珠,冷笑:“还想贿赂我——”他想退回去,突然惊讶喊出声。
“老爷,怎么了?”
杨溥将珠子拿在灯下仔细看,越看越神色凝重。沉声问:“来人带了多少人?”
“回老爷,就带了两个人。”
杨溥深深叹气,感到颇为棘手。
“老爷——”
“夫人,夜深了,你快去睡觉。”杨溥神色严肃,对家丁道,“去把来人带到客厅,记住,不要让任何人看见。”
“是。”
家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