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苏芸看了看自己抬起的还没落下的手，再淡淡地扫了一眼抬手打人的马光华。
嗤，垃圾男人，连自己媳妇都打。
一巴掌打断了李梦的骂声，也将失去理智的李梦打醒了。
马光华压低嗓音低吼“注意你的身份。”
李梦这才恍然大悟地回过神，是啊，她在干什么啊？她怎么能跟一个只会耍嘴皮子的泥腿子一般见识？她可是高高在上的革委会主任的夫人，像苏芸这样的泥腿子，给她提鞋都不配。
她怎么会跟如此卑贱的人生气？
李梦回神，立刻收起了自己的失态，放下捂着脸颊的手，对开车的刘秘书笑了笑“不好意思刘秘书，我今天精神有点不太对，一时间糊涂了让你看笑话了。”
刘秘书虽然只是个秘书，但他毕竟是何书记身边的人。
他们在他面前留个好印象没有错。
只可惜，早在李梦拦住他们车，扒拉着他们车门不让他们离开的时候，刘秘书就看穿了马光华夫妻的为人。
差，不是一般的差。
但是他面上也没表现出来，而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不知道马主任事情说完了没有？说完了还请把路让开。”
他这话是对站在一旁的马光华说的。
拦着着的人是李梦，但是刘秘书连李梦的名字都没有提，她压根就不配。
在苏芸面前趾高气昂的李梦，在刘秘书面前谦卑得像个弟弟。她点头哈腰地退开，一边退一边笑着打听“不知道苏老板跟书记是什么关系？我也没听说过书记有苏老板这样一门亲戚。”
话刚落，李梦的胳膊又被马光华狠狠地拽了一下，马光华用大家都能听见的声音道“你问这个干什么？这是书记的私事，你瞎打听什么？”
这马光华是个人精，嘴上说着李梦，但其实他心里跟李梦是同样的想法。
他也想打听苏芸跟何书记的关系。
苏芸抿着唇角没说话。
驾驶室的刘秘书笑了笑“要不我告诉书记，让书记将他的亲戚朋友列一张表格出来，交给马主任审阅？”
若是这是之前那几年，别说马光华还真有这个底气答应。
但是现在不行。
革委会眼看已经摇摇欲坠，他怎么敢再得罪何书记？
马光华赔着笑脸“刘秘书说笑了，刘秘书说笑了。妇道人家不懂事，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所以我问的是马主任，我也没说尊夫人没教养不是？”
李梦：……
马光华：……
苏芸：……
好想笑，快要忍不住了。
果然人还得有权力，说话的时候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