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道:“请问你这个‘内人’在她濒临绝境活不下去之时又在哪儿?又做了什么?”
萧凤卿一怔,迟钝地理解着这串话,耳畔心底皆是雪虐风饕:“求死?”
“她是什么样的性子,你不了解?”贺兰徵勾唇讽笑:“她那么要强,来去自由如风,结果双腿却废了,还要承受你那么大的伤害,她是个普通的女人,不是刀枪不入的战士!”
杀人不见血的字句在萧凤卿心口划下了狠狠一刀,他的睫毛猛然颤动,背在身后的手倏地攥紧,血管似乎随时能被巨大的力量撑破。
原来她这四个月是这么过的……
她独自面对天崩地裂的世界,而他什么都不知道,比起她,他确实没资格说自己痛苦。
心底燃起了一股漫天大火,很安静地焚烧着,那把火蔓延到他眸底,烧出妖娆的血红。
“是,我了解她……”萧凤卿低哑的嗓音仿若胸腔飘出的羽毛,他眸光恍惚了一瞬,很快又变得深邃坚定,凉眸晲着贺兰徵:“正因为本王了解她,才要带她离开,她不属于西秦,更不属于皇廷。”
贺兰徵盯着萧凤卿,笑了笑,唇畔掀起冰冷的弧度:“萧凤卿,你也要点脸,你把她的人生摧残得支离破碎,是孤一点一点耐心拼凑好的,孤还没做什么,你倒是跑出来坐享其成了?”
“你没做什么?”萧凤卿的双目陡然升腾起冷冽的火焰,厉声道:“卫国公府已经把晏凌是晏瑄的真相昭告骊京,本王不相信你的暗桩没告诉你,可晏凌直到现在还被你蒙鼓里!”
贺兰徵愣了愣,随即淡然自若地颔首。
“孤不觉得骊京还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地方,孤确实没坦白,但你既然来了,你应该不会放过这个洗清自己罪孽的机会,可惜你料错了,她不会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