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只感觉脸上的温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升温，他不着痕迹地侧过了身，喉头上下滚动着，宽大的衣袖下手偷偷扭作一团。
“独此一份，海伦斯没有。”他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是香水。做魔药的时候偶然发现这个味道和你的气质很搭，你随便用用，不喜欢就算了。”
他的眼神慌张地从奥塔娇妍的面庞上弹开，落在被她纤长白皙的手指握住的那瓶香水上。
那湖蓝色的液体，如一汪清泉，澄澈、通透、摄人心魄，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就像她的眼眸。那是他实验了无数次才得到的颜色。
奥塔拧开瓶盖，瓶口还贴心地装上了泵头。她对着袖口喷了几下，轻轻地嗅着。像是冷冽的雪水，夹杂着清幽的松香，清新淡雅，沁人心脾。
“多谢，西弗，我很喜欢。”奥塔忽地凑到西弗的耳边，吓得某人缩紧了脖子打了激灵。
西弗呆滞的瞬间，奥塔已经绕着他全身上上下下喷了个遍。西弗僵在原地，动也不敢动，黑眸写满了无措和迷茫。
他现在浑身都是香水的味道了，是他自己亲手做的香水的味道，是她的味道。现在他被这种味道环绕了，他的瞳孔剧烈地摇曳着，大脑已经无法转动。她怎么能？她不知道这味道是根据……调出来的！
西弗已经无法控制红晕在全身的蔓延了，他退了几步，却摆脱不了衣袍上如影随形的，她的味道。他踉踉跄跄地，红着脸，就像喝醉了一样。
“我亲爱的王子，你自己做的香水，你自己试试看，怎么，脸这么红？你在里面加了酒啊？”
又叫他王子！又是她含笑的调侃！她真是……我真是……唉！怎么偏偏拿她没办法！
“奥塔克萨！哪有男人搞得浑身香喷喷的！”
心里升起一股浓浓的无力感，连惯常分泌毒液的脑子也一团糟，他面对海伦斯都没有这么无可奈何过。
“没关系，我不嫌弃你。”话是这么说的，奥塔清脆笑声回荡在整个室内，如流水淙淙，如环珮轻鸣。
“西弗，厚此薄彼可不行，海伦斯也得有，我陪你一起做。你觉得她适合什么味道？”
西弗老实地摇摇头，纵使有妹妹，他在女士用的香水方面也照样是一个刚直的钢铁直男。
“应该是温暖的阳光的味道，加上草地清新的沁香，以及甜蜜但不浓烈的奶油……”
两人并肩坐下，开始在羊皮纸上罗列可能用上的材料，奥塔突然开口：
“西弗，你没参加普林斯教授的魔药高级课程，你知不知道她前几天拿了一瓶迷情剂给我们闻。”
西弗的手一抖，羽毛笔在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他怎么不知道？那迷情剂还是他帮忙熬的，他闻到的味道……
他的脸更红了，他当时闻到的味道现在萦绕在他的全身，无时无刻不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