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管是原主的记忆还是她自己的经历,都体会不了沈铁这种明明已经吃了东西下去,看到食物还是疯狂觉得饿的感觉,也确实不知道怎么应对。
沈金把沈铁的手按住,道:“不会饿了,以后都不会饿了,我们从县城出来了,大哥和许伯伯把我们带出来了,你看,这里到处都有山,大哥大嫂和爷奶叔伯还给了咱们粮食,大哥会带我去打猎,真的,再不会饿了,你慢点儿吃。”
看沈铁还抓着勺子,沈金把另两碗粥指给他看:“看,你要是饿了还有吃的。”
桑萝把桌子正中许家送来的那碟糯米凉糕往沈铁那边推了推,道:“吃吧,可以吃块糕,不过这是糯米粉做的,不太好克化,你先吃一块。”
看着桌子上大家的碗里都是吃食,沈铁咽了咽口水,心里那种极度饥饿的恐惧感才好些,不过沈金放开他的手后,哪怕尽力克制,还是吃得很凶,不过这种狼吞虎咽之外,又极有分寸感,没说是他可以吃的东西,并不多动。
六岁,不识得寄人篱下这四个字,却已经模糊懂得了其中意思。
桑萝没再说什么,这不是一两天能好的,只能等着时间慢慢去疗愈。
……
饭后烧了些水,兑了温的,从外边回来的几个全都去洗了一通,衣裳他们哥儿几个自己洗了。
沈宁拧了条布巾,把沈铁白日里睡了的那张床,席子和枕头都擦了擦,桑萝则量了点豆子用水先浸上,备第二天的早食。
这天夜里,沈安沈宁兄妹俩难得的没有读书了,小兄妹几个说些闲话,时间不早了,才把灯熄了睡下。
翌日一早,沈烈早早起来,把桑萝浸在灶屋里的豆子磨了,桑萝起床的时候,釜里都煮上豆浆了。
她笑着接过了手,等豆浆煮好,用汤碗装了一大汤碗,又取备好的卤水点了,等成了后舀了一大汤碗的豆花,余下的用找沈烈单做的小豆腐框子,铺了砂布再用板子石块压上,这么一板也就四块豆腐。
其中一块是自家吃,另三块,陈家、施家、许家各要了一块,都是早几天问过桑萝什么时候做豆腐,先送了黄豆或是谷子过来定好了的,山谷里菜不多,就桑萝这儿时不时能弄点豆腐酱干素毛肚什么的,各家都会换一些。
沈宁也洗漱好过来了,问过还要做豆腐渣饼后,利落从案上拿了点昨儿剩的菜切细碎了,又量了一小勺面粉,敲了一个鸡蛋,自己就张罗起来了,顺带把咸豆花的调料也带了出来。
早食有豆浆、豆花、煎得黄澄澄的豆渣蛋饼,还有昨儿许家送的糯米凉糕,再就是沈金兄弟几个还剩下的一碗半的粥,沈宁都给热了。
一桌子摆好了,长房这边吃习惯了的还好,沈金兄弟三个看得都傻了眼,不知道从哪儿下筷。
沈宁摆了碗筷出来,桑萝看那兄弟三个愣愣站在那,道:“别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