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拜道:“若梅先生不弃,敬请先生教我。”
梅景行眼中的闪过一抹异色,旋即摆手道:“在下乃获罪之身,眼下又只是区区一河工,哪能忝为人师?宝二爷的好意,梅某心领了。”
秦业一听,顿时有些为之着急,忙劝道:“景行兄,自新皇登基后,早已大赦天下,你哪里还称得上‘获罪之身’?”
“你眼下虽为河工,但只是为了谋生而已,况且朝廷自始至终并从未革了你的功名,为何不能教书?”
梅景行静静地听着,神情上仍是有些疑虑,却实在是不好开口。
贾宝玉察言观色,又细想思索,终有所明悟,于是笑道:“梅先生,家父对先生的学问和人品都非常仰慕,若能聘先生为西席,家父想必是拍手称快的。”
又顿了顿,语气坚定地说道:“我对梅先生也很敬仰,只要先生欣然同意,我定当极力促成此事。”
说到此处,又转头对秦业说道:“我听说令郎与小侄年龄相仿,也正是修习举业之年,不若一同拜梅先生为师,如此小侄还有个伴,互相督促进益。”
“当然令郎的那份束脩,小侄也一并出了,就当是世伯给小侄推荐良师的谢礼了。”贾宝玉说完,便微笑着看着秦业和梅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