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事事。
脑袋里空空如也,除了视网膜里能看到的白皑皑的一片,什么都挤不进仿佛被缠成线团的思绪里。
只有情绪放空,才能短暂获得片刻安宁。
就在我漫无目的地盯着窗外时,门很轻地响了一下。这声音将我从飘浮的状态中惊醒。
规律的脚步声停在身后,室温骤然变得更低,风声渐小,害怕似的从窗前转了个弯,朝另一个方向逃走了。
“不冷么。”来的那人开口说话。
“还好。“我没回头,“怎么上来了?”
一楼开始演奏舞曲。
“我不在场,他们大概更有兴致。”
“阿罗肯定脸色很难看。”
凯厄斯走到另一边,也侧着身子靠在了窗台边缘,“他应该为此高兴。”
我从鼻腔发出一声轻嗤:“真不懂你们之间的关系。“
“他习惯我,我习惯他。仅此而已。”
我侧眸看了凯厄斯一眼,对方背着夜色,暴露在光线下的脸上是漫不经心的表情,看不出是真情还是假意。
“你嘴唇的颜色变淡了。”我对他说。
“是么。”凯厄斯无所谓道:“因为我现在确实很虚弱。”
“真难得你会说这种话。”
“偶尔听听也不错,是不是感觉很新奇?”
我无语地看着凯厄斯:“这话你应该去和你的对手说,而不是我。”
凯厄斯闲聊的语气也和刚才的寒风一样转了个弯,“在你眼里,我不就是你的对手么?或者程度更深一点,是敌人。”
平直的声调,令人汗毛直竖的话语。
我预感到接下来大抵不会有什么好话,不着痕迹地离凯厄斯远了一些,“你是不是在发酒疯?”
他像是没发现我的小动作,“吸血鬼是不会醉的,安娜,何况我滴酒未沾。”
“哦。”我收回视线,在他看过来时木木地应声。
我突然有种逃离的冲动,不太敢和凯厄斯对上眼神。
我知道他离开舞会很大程度是为了我,因此很害怕他一时兴起把我当作舞伴拉下去或者干出点其他疯狂的举动。
由于我长时间的刻意逃避,他的耐心差不多已经快到临界值。
刚才寥寥几句对话足够得出这样的信息,所以我打算闭嘴。
不沟通,不拓展,不延伸,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处理方式。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