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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谢过后,苏梨提着裙摆站起来,移步走到盛元庆面前,将茶递给盛元庆时,苏梨轻轻喊了声“大哥”,但她凝望盛元庆的美丽眸子,却露出了一丝悲痛。 盛元庆知道她在悲痛什么,定是以为这辈子与她无缘了,傻孩子,他养了她这么久,从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娃养成妖媚浓艳的绝色美人,盛元庆哪舍得叫她夜夜独守空房? 但此时并不是安慰她的时机,盛元庆神色如常地喝了她的弟媳茶。 之后,盛仲常朝苏梨行礼,恭称婶母。 苏梨情绪低落地受了他的礼。 接下来,苏梨继续以儿媳的身份伺候盛老太太养病,盛元庆白天出去做生意傍晚回来探望老母亲,盛仲常待在他的院子师从盛元庆用大价钱聘来的名师读书备战明年的秋闱。 就在苏梨成为盛家二太太的第五日,盛老太太终于还是没有熬过这个坎,病逝了。 盛家还没有消退干净的喜气一夕之间换成了丧气。 盛元庆一夜没睡,白天他跪在盛老太太的棺木前,前来吊唁的宾客都能看见他的红眼圈。 苏梨现在是盛家二太太了,如今也一身白色孝衣跪在盛元庆身后,但她的红眼圈都是自己揉红的,据说可以用辣椒水熏眼睛,苏梨不敢用。她院子里的丫鬟下人都是盛元庆挑来的,万一有人发现她弄辣椒水,回头告诉了盛元庆,苏梨这份冲喜的孝心不就成了假的? 盛元庆太精明,苏梨不敢有丝毫大意。 吊唁的宾客与前几日来盛家吃喜酒的几乎是同一批人,那日新娘子盖着红盖头,男客们都没瞧见新娘子的妆容,今日前来吊唁,男人们趁安慰盛元庆的时候偷偷朝盛元庆身后看去,只见那里跪着一个披麻戴孝的年轻女人,花一般娇艳的容貌,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我见犹怜。 有那么几个好色的,竟看得移不开脚步,幸亏被身边人提醒着带走了。 苏梨见状,将头垂得更低了。 盛元庆本有些不满,既不满那些好色男客,又怀疑是不是芍药故意露美引人注意,发现她主动低下了头,低得看不清面容了,盛元庆才打消了疑虑。 七日之后,盛老太太入土为安。 按照习俗,盛元庆、苏梨要为盛老太太守孝三年,盛仲常是孙辈,守一年便可。除了守孝期间不能穿彩衣、吃荤菜、听戏曲、设宴席,具体对这一家三口的影响又有不同。苏梨是女子,老老实实待在家中便可,盛元庆、盛仲常父子俩则都不能婚嫁,也不能参加科举,好在盛仲常只需守一年,耽误不了他明年的秋闱,盛元庆本也没想考,继续做生意便可。 —— 盛元庆丧母伤心了一段时间,但他男人的需求很快就复苏了。 不能碰芍药的时候,盛元庆可以拿妾室发泄,现在母亲走了,只要想到家里有个娇滴滴的芍药,盛元庆就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 早在替芍药挑选伺候的下人时,为了方便自己,盛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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