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暮辞背后,瞧着蔺暮辞的背影,面露不善。
“下官自然是不知的,只是凭空猜测罢了。”刘丰年道。
“刘大人作为八镇总兵,做事难道靠猜测?”蔺暮辞接着道。
刘丰年原本勾着嘴角的笑意,逐渐暗淡下来。
“为了钦差大人一句‘今日有匪’,下官集结了四千名官兵,启动了五艘战船,还找了最好的地方隐蔽起来,甚至准备了各种火药。”刘丰年道,“可如今不见一个水匪的身影。”
刘丰年不经意间冷笑一声:“不知大人又是如何判断水匪一定会来的呢?”
刘丰年问完问题,便等着蔺暮辞回答。
但凡蔺暮辞回答一句“自然是从水匪处得知”,他便可以趁机发难。
例如,“蔺大人您又是如何从水匪处得知这种消息的?”“蔺大人第一次来南方,就有人能从水匪处给您送消息。”“蔺大人会不会被骗了?”
然而,蔺暮辞没有说话。
过了半晌,蔺暮辞从船头下来,走到刘丰年面前。
“明日同一时刻,依旧有五艘官盐的船经过这里。你带来的这些人和船,也依旧摆在这里。”
蔺暮辞道。
刘丰年的呼吸慢了半拍。
随即,他立马又摆出职业性的笑容:“大人的命令,下官自然遵从。”
“那今日就到这里了?”刘丰年问。
“嗯。”蔺暮辞颔首,“散了吧。”
说完,蔺暮辞就和唐纵酒一起离开了港口。
刘丰年看着两人离开后,发出一丝冷笑。
一个年纪轻轻的状元郎,入官场不到一年就想来南方搅混水,该说他天真呢还是愚蠢?
墨洋江的江底里,不知道埋了多少钦差大臣的骸骨,显然,很快就会增加一位。
想到这里,刘丰年摇了摇头,带着一众副官离开了。
第二日,同一地点同一时刻。
又有五艘官船驶过同一个港口。
和昨日一模一样的配置,蔺暮辞依旧站在主船的船头。
水匪依旧没有出现。
刘丰年依旧道:“大人,看来今日水匪也不会来了。”
蔺暮辞不语,和“师爷”唐纵酒对视一眼。
第三日,第四日同样如此。
同时,水匪们的耐心则越来越少。
四天的时间,白白通过了二十艘官船,对水匪来说可是一大笔损失。
同样不耐烦的,还有刘丰年。
这几日,刘丰年收到来自水匪的抗议越来越多。
而刘丰年作为蔺暮辞的手下,又不能抱怨。
为此,刘丰年很是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