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破皮，那是很难的。
它对火候的把控要求近乎苛刻，鱼放进锅中，翻得太早，鱼一定会烂，翻得太晚，就会粘锅，甚至会烧糊，看得简单，实则很考验一个人的厨艺。
想到这里，顾理一向严肃的表情却露出一抹微笑。
顾璃不知顾理心中所想，站在他的身边，认真地看着顾理熟练地将一条鱼处理干净，在鱼的两边切上花刀，用盐和黄酒涂抹去腥，这样腌制会更容易入味，然后便去处理葱姜等一些配菜。
随后顾理又将鱼扔到锅里，起初他并没有动，只是小火煎鱼等鱼肉坚实之后，才小心地翻过鱼，开始煎另外一面，等两面煎至金黄，开始倒入葱姜，加入慢炖，放入调料。
等鱼彻底入味，大火收汁，再泼上滚油炸的花椒粒，鱼肉鲜香一下子就出来了，味道飘出老远，引得舅舅陈玦和顾源、沈柔也过来了。
“好香，是红烧鱼的味道，五哥在做红烧鱼啊！”沈柔娇笑声老远就传来了。
听到沈柔的声音，顾理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伸出手轻点沈柔的鼻子：“就你这个小馋猫鼻子灵。”
“我先尝尝五哥的手艺有没有退步。”沈柔的眼睛微微一转，迫不及待地上前拿筷子尝了一口，眼睛一亮，“哇，这也太好吃了，五哥的厨艺进步很大，醉香楼的西湖醋鱼也不及你。”
顾理有些宠溺地摸了摸沈柔的头，却见一旁的顾璃拿了双筷子，正夹了一块，放在嘴里仔细地咀嚼着，那咱大家闺秀的修养，让她吃饭的样子也格外好看。
顾璃细细地品尝着，前世作为米其林四星厨师的顾璃认为以这个时代的厨业发展水平来说，顾理的这道鱼的确是非常不错了。
所有的人都看着顾璃，看着她仔细地品尝完一块鱼肉，又尝了尝酱汁，然后优雅地擦拭嘴角，最后，抬眸看向顾理：“五哥，我可以改良你这道菜吗？”
顾理的神色几乎是一刹那就冷了下来，他看向顾璃：“你的意思是我做的不好？”
“也不是不好，就是差了那么一点火候。”顾璃的脸上露出认真的神情。
沈柔听了嘲讽地笑道：“顾璃，你说五哥做得不好吃，有本事，你做个比这还要好吃的红烧鱼来。”
的确。
顾理的神情恢复了一些，微笑道：“的确，等你做出比我好吃的鱼来才有资格说出这话。”
顾璃轻轻点了点头，开始处理鱼，她用两根筷子，插进鱼嘴里，轻轻一转，鱼的内脏已经全部被扯了出来。
将几乎完整的鱼肚中塞进小葱和姜片，外面用干净的麻布吸干水分，直接放进油锅中，两面煎到金黄色之后从锅里捞出来，放进盘子里。
然后开始做酱料。
厨房里安静到几乎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