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你到底是谁?”
“若是也想抢这块码头,就划下道来!”
贾太岁闻言,却是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李长空。
李长空见状,立刻便知道,两人多半已经被打服,那也该到自己出场的时候了。
“寄北,老朱,待会儿把全身的气势都放出来。这就是群虎狼,得狠狠震慑!”
“诺!”朱犇和李寄北应声喝道。
“我们不是来抢你们码头的,而是来劝你们参军的。”
“参军?”陈生和麻虎对视一眼,均是眉头紧皱。
“不去,当兵有什么用。”
“当年夷州乱了大半年,也没见那些个当兵的能镇压叛乱!”
“后来还是昔年的太子殿下,如今的陛下带着安北伯来才镇压的。”
“朝廷的兵,就是一群酒囊饭袋!”
“放屁!”李长空有些怒了,就算是再好的兵源,若是思想上不对,那他也不要。
“你们只知道夷州六月叛乱,朝廷几度征缴无果,可知这叛乱的背后还有北元的影子?”
“若非拓跋天汗从中作梗,当年的叛乱又岂会持续如此之久!”
“再者说了,尔等可知道,在刚结束不久的山海关战役中,有多少乾士为了我大乾抛头颅,洒热血,付出生命?”
“我们的军队没有拓跋天汗的精良,唯一能堆的,就是人数!”
“你知道山海关战役之后,山海关下的尸体都堆了几层吗?”
“你又可曾知道,什么叫血流漂橹,三日不止!”
“正是因为有这么多人前赴后继,我大乾才得以度过如此难关,不至于断绝百年传承!”
“也正是因为有他们,有你们口中的酒囊饭袋替你们去死,你们才能在这活得好好的,好胳膊好腿的抢地盘!”
“不论何时,我大乾士卒,皆该受乾人尊敬!”
“本以为你们码头帮有一腔血勇,能担当得了保家卫国的重任,如今看来,呵呵,我当真是瞎了眼!”
“我们走!”李长空一摆衣袖,就要离去。
贾太岁、朱犇、张邯等人听闻他刚才的一席话,眼眶也不由得微微湿润。
他们都是在北疆经历过山海关战役的将军,知道那场战役中,究竟死了多少兄弟,又有多少袍泽慷慨捐躯。
如今,他们的死,却被人耻笑为酒囊饭袋。
贾太岁生气地往地上再度一摔两人,转身就走。
麻虎和陈生见状,却是一边哀嚎着,一边急忙站起身来,道:“且留步!”
“我陈生同意跟你参军,但你得带我们去杀北元蛮子,给你话里的那些兄弟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