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来请罪,还请责罚。”
李长空闻言,眉头微挑,没有求他原谅,而是请他责罚。
这番话倒是说的漂亮,陆生这脑子,只怕不是自己想出来的。
李长空目光移向陈希抟和蔡同知,眼眸中意味莫名。
蔡同知被看得心底发毛,陈希抟也是干笑两声。
“惩罚便免了。”
“陆生,本伯知道你,确实是个实干之才。”
“只是这么多年郁郁不得志,还不能让你有所改变吗?”
“不了解事情的全貌便妄下定论,行事如此鲁莽,到头来,只能是害人害己!”
“真正能为国效力的人才,必然是三思而后行的!”
“一思国,二念百姓,最后才为自己考虑一番,如此才能做出言行,你可懂?”
陆通判听着李长空的话,原本因寒冷而颤抖的身躯都停住了。
眼眸中闪烁出明悟之色,随后重重在地上磕了个响头,道:“多谢李将军教诲。”
“嗯,还算孺子可教。”
“既然如此,念在你等也算忧心家国的份上,此次顶撞,本伯便不做计较,若有下次,或是冲撞了别的大人物,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多谢将军仁慈!”
陆通判眼眸中流露出感激之色,又拜了三拜。
随即抬起头来,眼神真挚,言辞恳切道:“但小人还有一事不明,希望将军能为小人解惑一二。”
“说来。”
“将军是如何募到这么多士卒的?”
听闻此言,蔡同知和陈希抟也纷纷做出洗耳恭听之状。
毕竟他们已经用尽了宣传手段,可即便如此,冀州百姓对于参军之事也是兴致缺缺,甚至是根本就无动于衷。
可到了李长空这,怎么就反过来了,百姓们简直争着抢着要参军报国。
李长空闻言,眉眼微扬,笑道:“你们从一开始,便走错了路!”
“北元何其强也!拓跋天汗更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绝世帅才,如今倾巢而出,攻打我北元。”
“但,冀州百姓可会怕?”
“答案是不会!”
“冀州自古以来,便有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的美誉!”
“陈大人身为知州,应当再清楚不过。”
“所以不论北元如何强大,拓跋天汗如何可怕,于冀州百姓而言,怕是也不过尔尔。”
“毕竟,当年跟随孝武皇帝杀穿山海关的乾武卒,便有六成是冀州人氏!”
“可既然他们并不畏惧,征兵的待遇又不差,为何依旧招募不到士卒?”陆通判诧异道。
“自然是你们募兵的方式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