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河山,朝天阙!”
一词作毕,现场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岳飞的满江红,算得上是后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佳作。
尤其是在抗击异族方面,更是实打实的代表作。
与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并称为“孤篇盖全唐,一词压两宋!”
这样的诗文,放在整个华夏五千年的历史文化中,都是相当炸裂的。
更遑论是在大乾文坛。
在场众人能理解诗词中那壮怀激烈意境的,怕是只有胡彦和李善长了。
之所以寂静无声,倒不是他们不想评论,而是沉浸在诗词意境中,一时间难以自拔,忘却了作评。
然而朱犇却并不这么认为,与李长空这等穿越人士不同,他是实打实的勋贵子弟,正儿八经双手不沾书本的人物。
自是看不出这诗词作的好与坏,但看全场无人说话,自以为是不怎么样的,再加上父辈间的竞争,便想也没想,直接开口道:“你这作的什么词?当真是一派胡言,狗屁不通!”
他张大了嘴,正搜肠刮肚,要想出更令人气愤的言语来辱骂。
最好能将李长空那厮活生生气晕过去。
谁承想,才说了没两句,便听见两声大喝。
“住口!”
“住口!”
正是胡彦和李善长!
在短暂地回神过后,他们便听见了朱犇的一席话。
心中可谓打翻了调味瓶,五味杂陈。
若这《满江红》是一派胡言,狗屁不通,那他们研究了半辈子学问所作的那些诗词,又称得上是什么?
岂不是连猪食都不如?
这……这厮好歹毒的心思,这是在戳他们的脊梁骨啊!
“黄口竖子!安敢在此饶舌!”
“如此佳作,对仗工整,韵脚天成,不论遣词造句,还是通篇意境,皆是上上之选。”
“实乃,实乃……天赐之作!”
“怎能叫你一竖子,如此诋毁!”
这话,是出自李善长之口。
若是出自胡彦之口,朱犇尚且有几分胆子与之辩驳一二。
李善长不但是受乾都读书人敬仰的大儒,更是朝廷钦封的国子监祭酒,属于朝廷命官。
而他,虽说有个勋贵子弟的头衔。
但说实在的,一无官职,二未曾袭爵,真要论起来,怕是只比一介布衣要强上那么些许。
真和朝廷命官驳斥,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