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重啊……大唐现在需要的是稳,经不起波涛啊……”
一番话语,将如今大唐所面临的困境全说了出来。
而想要应对这些困境,秦王和他的天策府班底又是极为重要的一环,断然不可缺失。
故而,封德彝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投鼠忌器,这个器自然指的就是天策府,是秦王。
而所谓“又将无功而返”,自然说得是两年前:太子杨文干事件、秦王骊山天命事件、齐王暗害秦王被囚事件。
这三个皇帝的嫡子,每个都犯过大错,每次皇帝都暴怒要治罪。
可结果呢?
说要废黜太子,结果太子当的好好的。
说要拘拿秦王,秦王现在也活蹦乱跳的。
说永远圈禁齐王,结果没两天就改为十年,再过两天直接就特么给放出来了。
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这是李渊的传统艺能,亦是大臣们心中早已认定的事实——
皇帝或许会生气,但最终绝不忍心看到自己的亲生骨肉遭受磨难!
既然如此……还忙活个屁?这不是加重内耗是什么?
“封相的话,恕我不敢苟同。”
裴寂出声道,
“昔日扁鹊见蔡桓公,断其有疾,蔡桓公不信。后扁鹊再见桓公,又说之,蔡桓公依旧不信,还将扁鹊赶了出去。”
“最终,蔡桓公病倒在榻,当他想起来找扁鹊的时候,已然是病入膏肓,药石无医了,别或是扁鹊,就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无用。”
“后人将这则故事凝聚成四个字——讳疾忌医。”
“如今秦王于洛阳私募兵勇,正如蔡桓公初有疾病,可以医治。可若忌讳这担心那,一拖再拖,等到这枚毒疮越来越成气候,最终到了连陛下都无法下手根治的地步,该如何是好?”
他将目光转向李渊。
“陛下爱子之心,臣等皆知,但眼下太子秦王的矛盾日益突显,秦王招募私兵更是一个信号!”
裴寂郑重道,
“陛下若再不下猛药医治,将病根断绝,终将成蔡桓公故事矣!”
“臣肺腑之言,请陛下鉴纳!”
萧瑀脸色一变,欲将此言驳斥,却又强行将嘴里的话给咽了下来。
他刚得罪过皇帝,岂能再呛嘴?
再加上李渊刚才的态度,明显更倾向于太子啊……
秦王啊秦王,你怎么能露出这样的把柄来呢?你真是糊涂啊,我就是再想帮你,也使不上力了啊……
哒,哒哒。
“有理,有理……”
李渊习惯性的用指节敲击着扶手,轻声喃喃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