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往后，还会有更多次抱歉。届时，还请海涵。”凤野微笑道。
笑得连天道都悚然一惊。
一身黑气就别笑了，怎么看怎么鬼畜，还略带疯魔。
啧，这话里暗藏的意思，很是不同寻常呢。
瞧着眼前的凤野，那一身的黑色气息，天道隐约觉得……
这个最是正直刚毅的战神，比起那只小崽子来，成为真正天魔的可能性更大。
这个小千世界的天魔，仅仅指的是魔族的修为境界，即便成为天魔，也不过是在这一小方天地里，呼风唤雨。说到底，不会彻底脱离大道法则掌控。
真正的天魔，是踏碎虚空，不受天道辖制的。
若非要解释的话，那就是比惨。
小千世界的天魔，终归只是一个世界惨，再惨能惨到哪儿去？熬过这个世界，总会好起来。
而真正踏碎虚空，不受天道控制的天魔……大概就是惨到，在这小千世界里，生生世世都被逼到天魔境界的地步。
毕竟，量变引发质变。
一个仅仅指修为境界，另一个则是指堪比虚空之境帝位的存在。
强者为尊，天魔比起紫燧那个老狗的帝位来，甚至还要高上一筹。
说起来，凤野失去了那小崽子一次又一次。为她跌落神坛，现在又被折磨了三千年，日子过得并不比那小崽子好。真的成为天魔，也不是不可能。
凤野即便是回归神位，因为神格破碎过一次的缘故，实力只会比之前差。
想跟紫燧抢，怕是很为难。
可他要是成了天魔……
天道一想到有这个可能，突然就乐了。
紫燧在虚空之境横了数万年，要真是有这个可能的话，那到时候可真就看好戏了。
毕竟于凤野而言，可是几生几世的夺妻之恨。
凤野仿佛看穿了天道在想什么，只是如闲话家常般道，“繁星不会成为天魔。”
“为什么？之前，她可是有黑化到极致的倾向。”天道原本以为，遭遇了这个世界，那小崽子该会成为真正的天魔。结果没想到，她被逼到那份上，竟然都没彻底黑化。
“因为她心里有我。”
她只要心里有一丁点的光，就会像个小傻子似的，好好呵护着光，满足极了。
“那你呢？”天道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