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间,刘恒心念疾转,摇摇头道:“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家中长辈之厚爱,若于国事有碍,那我只能背上这不孝之名了。”
无论只是威胁还是真敢做,刘恒照样要回应得足够漂亮,让这话无法成为别人攻奸他的把柄。
“是啊,忠孝自古不能两全。”这时候,其余五方来人自然都会站在刘恒这边,有人闻言立马接口,感叹道:“将军大义,实叫人感慨,此方为大夏表率尔!”
“如此江山栋梁,人人恨不得身为自家子,想来便是贵家听闻,也只有觉得荣耀的份。”
“若是贵家不明将军大义,连这等小事都要斥责将军不孝,那才是天下唾弃之举吧?”
这些人一字一句,让余无悔脸色彻底沉了下去,冷冷扫过一圈,又在刘恒面上停留片刻,终是抱了抱拳,“事已至此,我等做不了主,只能把将军之言代为转达,由贵家中人自行定夺。将军好自为之,某这便告辞了。”
言罢他转身坐上宝车,就此离去,其余人却不怎么在意他的退场,面上笑容反倒因此变得越发热情。
“将军,有人托我带了重宝……”
“将军!”
……
剩下五拨人团团围住刘恒,七嘴八舌宛若吵闹,刘恒只得连连摆手,“诸位,诸位,且听我一言!此处不是说话之地,不若齐去鄙人住处,咱们慢慢品茶再叙!”
刘恒发了话,五拨人自然不会反对,齐齐坐上座驾,簇拥着刘恒战车又朝卫尉府奔去。
来到府里,刘恒推说要沐浴更衣,将五拨人安排在待客厅,奉上香茗,就此分别。
刘恒此举人人心知肚明,待见到有下人凑到一人耳边传音几句,这人努力压下喜色,朝其余四方矜持做礼,跟随下人离去,其余四人心里就越发笃定了。
真正的谈判,至此为开端。
“礼秀才,你们反应可真够快的。”在待客厅等候召唤的当口,四人随口闲聊起来,开口就难免显出锋芒来。
被称为李秀才之人,正是那个举止有文雅之风的商贾,闻言失笑,“话说你们几位动作同样不慢,又何必单单说我一家?”
没了余无悔这个主要的敌人,他们当然不会忘记相互间同样也是敌对身份,言语争斗再度上演。
各自明嘲暗讽几句,那妇人微带感触地道:“算了算了,不都是背后主子催的急么,个个是操劳命,有什么可吵的?”
其余三人闻言沉默下来,火药味也淡了些许,随后那中年商贾抚须沉吟,朝妇人问道:“林娘子,你们那边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