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师爷走到明中信面前,望望明有仁,小声道。
“当然可以!”明中信应道。
钱师爷恋恋不舍地望着陆明远,确切地说是望着陆明远的袖中的手稿,长叹一声,转身而去。
众人来时饥肠辘辘,走时肠满意足,尽兴而归。
“少东家,咱们谈谈?”陆明远此时来到明中信近前,道。
明中信有些疑惑,他与自己有什么要谈的?然而也没拒绝。
明有仁与明中远紧跟而来。
四人进了书房,坐定。
“少东家,此手稿算作你我合作,你看可好?”陆明远出口就是如此惊人的话语。
明有仁与明中远都惊呆了。
明中信却未发言,只是望着陆明远。
“当然,是我的心得,小友你整理编撰!”
“你!”明中远气愤不已,甚至要上前理论,明有仁却若有所思,拉住了他。
“好!”谁都未想到,明中信居然答应了。
“这!”明中远不可置信地望着明中信,如此无礼的要求,他居然答应了。
“好!就这么说定了!”陆明远与明中信相视而笑。
本来,陆明远的意思是为这手稿写一篇序,但见到宴席上明中信的表现,临时起意,试试明中信,未想到明中信居然答应了!
这太不可思议了,但却让陆明远更加确信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望着惺惺相惜的一老一少,明中远一头雾水。
明有仁却似乎明白了一些,也是一脸复杂地望着陆明远。
陆明远来到桌案前,提笔就写,学堂文规。
序:余陆氏明远,年近知天命,见邻人弟子几上秋试,仅叨末第,秦裘履敝,齐瑟知非,落魄春风,孤舟夜雨,此时此味,此恨此心,惟亲尝者脉脉识之,未易为旁人道也。见其早生华发,疲态尽显,故心有戚戚,誓将孤几十余年科举应试经验结于此书,让小友明中信整理校对!望后来者以此为鉴,以此入门,聊慰此心。弘治戊午年十一月。
“好了!”陆明远掷笔,从袖中取出手稿,递于明中信。
“谢陆老!”明中信长躬不起。
“哦,”良久望着’学堂文规序‘的明有仁一脸的恍然大悟,钦佩地望着陆明远。
“陆公真用明家恩人是也!”说着,明有仁冲着陆明远也是一躬身,拜倒在地。
旁边的明中远更加地看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