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轻的好似鸿毛,没有引起一丝波澜。
但裴诗却清晰的听到了,她转头看向他:“还有哪里?”
盛寒紧抿着唇角。
很快,他将培养皿中的数据调动了出来。
“裴小姐,您的身体各项机能在这次昏迷之后更像是前进了一个大阶梯。”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您现在体内细胞的活跃状态已经和之前是两种状态了。”
盛寒神色复杂的看着她,“这种活跃状态会给您带来质的改变,您难道没有察觉到什么吗?”
盛寒说完,裴诗沉默了下来。
难怪刚刚盛寒的语气明明那么小,近乎于无,但她还是清晰听到了。
“会有危害吗。”
盛寒沉默的点头,“将人比做一个容器的话,如果活跃程度超过这个阈值,那么就会从内部破裂。”
裴诗的眉眼瞬间眯起。
她撑在培养皿边缘的双手下意识的用力攥紧了边缘,手背上的暗青色血管逐渐突显。
过了半晌,她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语气冷冽无比,带着一丝杀伐的果断:“能制造出抑制剂吗。”
“我会尽全力。”
盛寒神色庄重的许下了承诺。
*
从盛寒的个人实验室离开后,裴诗并没有急着回车上。
她站在陡峭的沿海悬崖上,静静的立在那里,呼吸着海岸边的空气。
潮湿的海风夹杂着一丝海水的咸味迎面扑来,她那乌黑的长发被风吹拂的有好几缕发丝被吹到了身后。
定定的看了眼遥远的海面,裴诗转身回了车上。
她坐上车,手刚搭在了安全带上。
下一秒眸光一凛,瞬息之间那只手已经反手往后砸去。
一只手陡然伸了出来拽住了裴诗的那只手,语调阴沉,泛着一丝惊悚的冰冷:“真厉害啊,不愧是零。”
透过车载的后视镜,裴诗看到了后座上多出的那个男人。
他一头灰色的发色,容貌看似年轻,但他眼底所表现出来的神色却让裴诗无法将他当作一个年轻的少年。
明明是带着笑的话语但是他脸上却不见一丝笑意。
裴诗薄唇轻启,缓缓吐露出三个字:“你是谁。”
即使手上的动作被桎梏住,并且裴诗能感受到这男人的力度不亚于她,但越是在这样的时刻,她越能保持着过分的理智。
“真伤心啊,忘了我么。”
男人慢条斯理的出声,语调幽幽,透出诡谲的意味。
裴诗这才注意到,他的额头上有一道指节那么长的疤痕。疤痕好像已经成为胎记,与他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