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胳膊,说:“你怎么来接我了?不用拍戏吗?家里的司机都已经过来了。”
秦明远穿着羽绒服,大抵是天冷,羽绒服帽也戴上了,毛绒绒的一圈盖住了小半个前额。
苏棉说着,又仰脖瞧了眼他的耳边,“老公,你这儿沾了东西,好啦,弄走了。”
苏棉微微踮脚,亲昵地伸手在他耳朵上晃过,松手时,掌心里已经多了个她早已准备好的airpodspro,微白的颜色在漆黑的夜里有些晃眼。
这个角度,只有joanna和她的助理能见到她掌心里的东西。
苏棉随手塞进了自己大衣的口袋里,无声地向joanna和她的助理证明刚刚她是真的在和自家老公打电话。
至于大鸡爪子,此刻的尴尬问题,先解决外部,再考虑内部。
夜色深重。
秦明远半边轮廓似是被路灯打下了阴影,更显深邃,他面色平静地看了苏棉一眼,对joanna微微点头,说道:“我们先回去了,这几天多谢你了,改天我和我太太请你吃饭。”
joanna说:“不客气,期待你们过几天的演出。”
车厢里的暖气开得恰好,一进去,外面的寒冷瞬间便消失了。
苏棉脱了外套,慢条斯理地在车后座系上了安全带。
车里只有三个人。
她,秦明远,以及司机季小彦。
秦明远说了句“回紫东华府”后,再也没有开口说话。
苏棉在回忆着刚刚的尴尬瞬间。
……大鸡爪子到底听到了多少?
成人的脸面大多都是自己给的,越厚脸皮越活得顺畅舒心。
秦明远不开口,她索性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横竖joanna那边表面上是能说得通了。秦明远戴着耳机听她说话,不管他有没有出声,反正这通电话是存在的。
尽管她嗲嗲地说话,有些崩她的温柔贤惠人设,可是仔细想想,谁规定夫妻之间不能嗲嗲地说话,这是情趣。
自我安慰完毕的苏棉开始入戏。
她惊喜地问:“老公,你怎么来接我了?”
秦明远说:“剩下的时间不多,该排练了。”
苏棉又说:“老公你放心,我不会丢秦太太的脸,这几天我都有认真地和乔老师学习,乔老师也夸我有天赋,等今晚你和我排练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此时,苏棉想起了一事。
她向来是很注重细节的人。
她不动声色地给表叔拨了个电话,旋即又挂掉。没几分钟,表叔拨了过来。苏棉光明正大地接了电话。
“喂?表叔吗?怎么了?”
“啊,可能是之前不小心摁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