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彩盖碗之后,方说道:“你什么时候也帮叔一次?”
我道:“叔,看您这话说的,只要您说话,不管什么事,我肯定帮您。”
老爷子轻笑一声:“老王的鬼手也算是有了传承,不知我这‘六指摸针’什么时候也能找个人传下去。”
我怔了怔,干笑道:“您老门徒众多,还怕没人能学了您这独门绝技。”
老爷子身子前探,目光平淡的注视着我。
明明目光那么平静,但我就是觉得这如视线如刀子般锋利,刺在我脸上,割裂般疼。
“你虽然是个好苗子,不过,贪多嚼不烂,只是鬼手,便够你这辈子的了,在学我的六指抹针,未免不现实,搞不好学会了六指抹针,鬼手还给忘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听他这么说,我着实松了口气。
“苏彤那丫头倒是不错,脑袋够机灵,手指纤细又柔软,是块好材料。”
我刚刚放下的心顿时又提了上来,忙问道:“您的意思是?”
老爷子笑了笑,重新拿起报纸:“这么紧张作甚?”
我干笑道:“六叔,其实我今天来就是看看您,我……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老爷子道:“你不是说有事找我?”
我把头摇成了拨浪鼓:“现在没事了。”
老爷子用报纸点了点我:“你小子。”
我干笑不已:“您老且歇着,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就在我走到书房门口时,老爷子突然道:“王有道。”
我回头看向他:“您有什么吩咐?”
老爷子道:“找我真没什么事吗?”
我笑道:“真没事,今天过来,就是纯粹的来看看您。”
老爷子深深看我一眼,摆摆手:“走吧。”
我点点头,走了。
等出了老爷子的阁楼,一摸后背,全是冷汗。
人走茶凉,师父他老人家已经去世两年了,他的人情,到底是被我用尽了。
往后再有求上金六指的事,非得搭进去什么不可。
最主要的是,光是搭上我已经不够了,还得搭上苏彤。这是我无论如何也不允许的。
骑上摩托,走前我最后看了眼金六指的这栋二层阁楼。
以后再来,大概真就只是来看看他了。
回过头去,一蹬启动杆,伴随着‘轰隆隆’的声响,我扬长而去。
鼓楼凤凰街,驱车到了这块,我找了个地方停车,随后步行去了一个旧的百货市场,在百货市场的顶楼,我找到一个卖各种器械工具的人。
这块地二十多平,成‘凹’形,里面放着一些货架,货架上摆放着一些工具,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