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还要你再捎上一程。”
这么一说,自然是包了杨朔这几天的生意了,杨朔暗自好笑,从未想过第一次接客就被人们主顾这么看好,几乎自然地露出一种十分欢喜的表情道:“大爷吩咐,自然照办。”
做好手上正在做的事,没人注意,没人赞赏,那本是应当的;但若能够引起别人的注意,赞赏,那做的不仅是事,还是本事!
没本事的人或许也能填饱肚子,但有本事的人却能更好地填饱肚子,至浅的道理却往往有很多人都看不透。
等到他们两人快走进客栈,白衣的那个忽又回首道:“对了,你叫什么?”
杨朔一怔,随口道:“叫我小北风就好。”
“小北风,小北风……”杨朔喃喃着牵马走向了马槽那边。
杨朔换了一身粗布衣裳,看起来更像是一个马车夫。
他就躺在柴房边,出了柴房就是马槽,是离马车最近的地方。
那两个主顾安排他睡在这里,承诺这几天内再载一程,就能给他一笔丰厚的报酬。
杨朔当然不会拒绝,一个马车夫怎会去拒绝这种好主顾呢?
但他也知道今明两晚总不会过得太平静的。
他躺在柴草堆上,忽然想起了弗叔、宫冷泪,最近接触到的这些人不知怎的,一股脑儿地浮现出来。
想起了弗叔,心里又敬又怕;想起了宫冷泪,心头反而有点酸酸的,特别是知道她的去向以后,心里就更有点不是滋味。
思绪正起伏着,忽然响起一阵轻微的衣袂带风声,杨朔立即跃起身子,自窗外钻了出去。
屋外秋星明亮,远远瞧见两条人影一起一落地掠去。
那两人各自换了劲装,只是不同于寻常夜行人的黑色劲装,红的穿的依旧是红的,白的依旧是白的。
这两个标记倒好认得很,杨朔已知道自己总算没认错人,微微一笑,已展开身法,跟了上去。
很快就到了一处庄院,内外灯火辉煌,不时还有护院来回巡查。
那两人身形一闪,已钻入了院内,杨朔知道他们是到了目的地,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喧闹声,兵刃交击声随即响起。
杨朔皱了皱眉,停下身形,站在一处屋檐上,正好瞧见对面庄院牌匾上大写的一个“徐”字,他只看到这一个字,身形立即纵起,跟着掠了进去。
但他依旧很小心,小心不让人发现。
庄院虽小,布置倒也精巧,他身形刚刚藏身在角落一处阴影下,护院大汉们早已分成两拨,满庄疾奔,一拨追着那红衣的,一拨追着那白衣的。
相隔总在丈余,而且回廊曲折,屋宇颇多,暗器取势难准,只能一边追着,一边呼喝,喝令前面那人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