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口问出来,话一出口我就直想抽自己两巴掌,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冯娇没在意,小脑袋轻轻蹭着。
“上吊。”
我一愣,“为啥?”
“我也不知道,我回家时已经没见着小姨了,听我妈妈说她……”冯娇小手抓着我的手臂,轻轻抱着。“她在家里的楼上用床单上吊了,死的时候眼睛睁的大大的,像是在看着什么,双脚没有穿鞋就这样在空中晃着……”
冯娇手指越来越用力:“小姨连个遗书都没留下来,家里人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上吊。”
冯娇的手指掐的我有点疼了,不过我没太在意,只觉得一种恐惧在心里盘旋,除了小学时猫咪来了个满门三连贯外,这估计是我第一次听说死人了,而且还是用上吊这种只有在电视上才有的方式死亡的。
看着冯娇憔悴的脸,我有点不忍心,问道:“什么时候头七?”
“后天。”
我们这儿是小山村,和很多城市不一样,有一些奇奇怪怪的风俗,就比如自杀的人是不准风光大葬的,甚至白事都不能办,说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自杀的人是对孝道的忤逆,对祖祖辈辈流传至今血脉的不敬。对于自杀死亡的人,是要受到惩罚的,只能通知附近的亲人,直接进棺材,悄悄守灵,不能对外声张,头七一过,直接上坟山埋了。在守灵几天,只允许在大门口挂着白灯笼,指引亡魂回魂看望。
对于守灵的话,在头晚由一些老人喊魂,不过日子久了,连喊魂的话流传下来的也没多少,就只有极少数老字辈的懂得这个,所以在现在村里,不会喊魂的就对着棺材哭啊哭啊,说是哭着哭着鬼魂就回来了。
守灵剩下几个晚上,只要有人守着熬通宵就行,亲人的气息会让鬼魂回来时找到路途。
估摸着冯娇也守了几个晚上了,我就说:“要不不要你守了,叫你家里其他人?”
冯娇不说话,只是摇摇头。
我懂,这意思是她和她小姨关系很好,想守满七天,得嘞,我怕是七天一过她自己都快走了。
…………
第二天,我一进教室就看到冯娇在那儿趴在。
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嗯?你来啦。”她迷迷糊糊答道,然后又睡着了。
她脸色看着惨白惨白的,黑眼圈浓的像只70来斤的小熊猫。
我去,我一头黑线。
“你这是不要命啊。”我无语吐槽。
“没事,我白天睡的。”她轻轻说得。
嗯?刚来没注意,她一说话我能感觉到周围有些冷了。像是皮肤上突然吹了一股子冷风的感觉。
我眉头皱了皱,这种感觉很不好,有些像是当初猫咪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