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孀巧舌如簧,可方才那短剑都将被子给划破了。
他虽说生了华发,可还没老糊涂。
“放心,有爹在,谁也不敢动你!”
她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勉为其难“嗯”了一声。
在白修染眼里就不一样了,白初这是委屈至极,敢怒不敢言。
白绫孀心下一急,嘤嘤委屈道:“宗主,方才是师妹砸了我的头,还朝我泼了汤药,我不怨千寻师妹。她是宗门大小姐,要与我游戏,我姿势拒绝不得。往宗主明察!”
娇媚的脸上却是染上丝丝泪痕,言辞却是半真半假。
这是事实,她身上的伤是造不了假的。
她言及此处便越发委屈,眼泪掉得越发欢快。
白栖瞥了一眼白绫孀额头上的破皮渗血的地方,道:“早先听闻白绫孀颠倒黑白的手段了得,我还不以为然,今日算是见识了!”
这话什么意思?
明摆着就说你将自己额头给弄破了,自己往自己身上乱浇药汁,回头恶人先告状。
白绫孀一愣,面色微僵,脸上的泪水却是尴尬的继续往下流,委屈道:“我……我没有……”
“我妹妹素来安静岂会与你玩这般危险游戏,且这被子是她一针一线缝的,岂会让你这般糟践!”
“白栖师兄,我没有……”这句话说得别提多委屈了,白绫孀还想继续辩解挣扎。
不就是破被子么?还能翻了天了?
“哥,她明明就有。”白初倒是想学白绫孀抹两滴眼泪,娇花一把,可临了面色发寒,眸子里闪过一丝精光:“想杀我还来不及!”
这话咋一听是有几丝偏激,却引得两个男人望向白绫孀越发不悦。
“白栖,你还愣着做什么!扔出去,难不成你还要留人吃饭!”白修染坐在床沿上,眯着眼睛冷声道。
要不是考虑到小无相峰峰主白记的颜面,他直接就将白绫孀给关入地牢。
白栖闻言上前直接将白绫孀给拉起来,扣住她的手腕直接往外面拽。
白绫孀哪儿受过这种待遇,伸手便要挣扎,委屈万分嚷嚷起来:“宗主我真的是冤枉的!真的是千寻砸我的!”
她眼泪胡了一脸,若是此番不将事情给反败为胜,日后要接近主峰就更难,想要辅助他爹成为玄天宗宗主便更加遥遥无望。
白栖起初几乎是拖着她走的,可见她一直在瞎嚷嚷,蹙了蹙眉,索性手下一用力,却听“咔擦”一声。
“啊!!!”
方才白绫孀还在泪眼婆娑,顷刻间便见自己被拽住的手被折了,疼痛感顿时传遍神经,眼泪再也不似方才虚假,被痛感逼出来的泪花让眼睛红了红。
“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