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灌土一拍脑门,把第三条给忘了,他双手叉腰,一条腿抖啊抖地抖了半天,又解下腰间那个硕大的酒葫芦咕咚咕咚灌了几口,似乎还是没想起来。
“算了,等我想起来再告sù
你。”
望月千叶盯着眼前这个又邋遢又不着调的铃木灌土,嘴角轻轻扯了一下。
……据传这个家伙是铁炮高手,不过其他的方面,就只能呵呵了。
“我走了,等会儿别忘了集合,9点钟!”
灌土一边仰头灌酒,一边避过了所有的路障和往来的侍女,迤迤然离去。
千叶这时才走到走廊下,从自己的太刀旁边拿起一个圆滚滚的东西来。
“九……点……钟……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喔,还有半小时。”
这是佐佐成政给他的一块怀表,佐佐家足轻大将级别及以上的家臣,人手一个,他虽然是新来的,也不例外。
只是这钟表罗盘般的结构让千叶还不太熟悉,可是,钟表的指针计时方法不是和罗盘很像吗?
废话……望月千叶又没有玩过罗盘,又怎么会熟悉。
半小时后,千叶吃了早饭,准时来到城外的训liàn
场。
一百人站成10X10的方阵,铃木灌土则是肩上扛着一把铁炮,嘴里叼了个草根,在这个方阵的周围来回巡逻着。
“都给我听好了小兔崽子们!这个姿势叫站!军!姿!”
“别告sù
我你武艺有多强、射箭有多精准,行流有多厉害,门派有多深奥。
“打仗,两个字:一横一竖。
“错的,躺下咯,站着才有资格讲话。听见了吗!”
一百名士兵眼中疑惑不堪,他们有的出自山民猎户,有的出自游历各国的浪人,还有的是落魄剑豪或剑豪弟子的身份。
铃木灌土不让他们提这个,不让他们提那个,不知他们又能提什么?
一横一竖?
不是生存,就是死亡?
望月千叶在不远处停下脚步,他要自己观摩铃木灌土的训liàn
方式。
他知dào
铃木灌土出仕佐佐成政的时间极早,在佐佐成政已经不亲自负责练兵的时候,他亦可以通过观摩铃木灌土,来理解佐佐成政的思维方式。
众人各怀心思,却无人应答,只是直愣愣地钉在原地。
“八嘎!我问你们听见了吗!”
铃木陡然间一声暴喝,身上迸发出豺狼般危险的气息,几乎令他身旁的几个新兵站不稳脚跟。
“听见了……听……听见了……”
新兵蛋子们稀稀拉拉地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