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的刀法,是以谁也奈何不了谁。而白衣飘飘的崔破并不趁机抢位,以间隔两臂的距离紧随其后。
高台之上,十六岁的娜佳金花身着金丝织就的七褶落花洒地裙,茫然的看向越行越近的三人,这一幅文成公主进藏时传入的唐裙,将原本就有无双丽色的她装扮的更是如若天人,从小,别人都说她是长生天的宠儿,高原上明媚而灼热的日光晒黑了无数少女娇嫩的脸庞,却不能让她那如牛乳般的肤色有半分改变;每日的放牧牛羊,操持家务,她的手依然还是如春葱般纤细修长。十三岁起,她一日比一日更能意识到自己的漂亮,一个部落中,几乎所有的年青牧民都曾经来她的帐篷外唱过歌,他家的牛羊即使丢的再远,也有人会帮她找回。她是一个单纯的孩子,她爱看着一只只的小羊羔子慢慢的长大,她爱在满布野花的草地上随意的起舞歌唱,她爱看着那些小伙子为了他而角力、摔交,总之,她是受宠的,所以她爱她现在拥有的一切。
一个月前,当她知dào
自己成了六部落中最美丽的姑娘;当她来到逻些看到赞普那硕大无比、有着璀璨金顶的牙帐;当她第一次穿上这天上的彩霞织成的衣裳,她曾经兴奋的整夜也难以入睡,她能感受到自己的美丽和几乎每一个人看向自己时痴迷的目光。
但是今天,站在这空旷的高台上,没有了自己天天都要抱一抱的小羊扎吉,没有了野花的芳香,没有了欢笑,没有了小伙子们那让她温暖的痴迷目光,她很孤单,她也很害pà
,她只能茫然的看向那三个人冲来的方向,他们说,这些都是各个部落里勇敢的武士,而她只会成为最勇敢者的新娘。
“男人,这三个人里面会有一个是我的男人,我和他会象阿爸、阿妈那样在一个帐幕下生活”心底突然迸发的这个念头,尤其是“男人”这个让人心中总是蓬蓬乱跳的词,暂时的驱散了她心头的害pà
和孤单,虽然害羞染红了她洁白无暇的脸庞,她还是忍不住的向下细细张望。
“啊!会是查查吗?他可是整个部落中最勇敢的牧手,坐在他的马上,即便是漆黑的夜晚,遇上最可怕的狼群,只要紧紧抱住他宽厚的肩膀,就不会再有丝毫的害pà
,是啊!那丑陋的狼们,怎么能伤着查查这部落的第一勇士呢!”想到这里,高原明珠娜佳金花的脸一阵羞红。
低下头,闭上眼睛,金花为自己不好意思了好一会儿,终究压抑不住好奇的又向下低头张望。
“会是这个吗?哎呀!他的腿那么长,一定可以追上跑的最快的牛羊,有了他,就再也不用担心找不到失散的牛羊了,只是,他的面相是那么凶恶,如果他真的做了我的男人,他会想尔依大叔打卓玛大婶那样打我吗?”可怜的小金花害pà
了,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