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 / 3)

太子那一关也不好过,无论如何,这跋扈二字是逃不掉了,若是一个处理不妥,此子的仕宦前程也就算到头了!”稍稍放下心思的崔佑甫依然皱眉说道。

“此事的关键还是在太子,但是常衮这个老匹夫,也不得不防,稍后,我就让内人到东宫走动走动;至于常……对了!杨炎杨公南不是他的同乡?让他带个话过去,这老匹夫真个要动手的话,怎么着也得思量思量吧!”郭暧沉吟片刻后说道

“也只能如此了!李泌真人那里我已经谴人持拜帖手书去了,至于这陆翰林,老夫现在就去拜访”见此来目的已达,崔佑甫急急拱手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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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宫城太子东宫

“啪!”太子拍案而起,怒声连连道:“跋扈,太跋扈了!一个刚刚上任的八品武官就敢不与本州刺史商议,一次阵斩三十四员武将,悍然宣bù

解散州军,他要置朝廷法度于何地?他眼中到底还有没有朝廷?”

听到这句句诸心之言,旁侧坐中葛袍道装打扮的老者却不接话,静静拾起飘散于地的两份奏折,一目三行的看过去。

“真人已是两朝佐询,可曾经见过如此跋扈之人。”太子殿下从初始的震怒中清醒后,向眼前这个历经两朝天子信重,却从不愿授官的道人问道

沉吟良久,李泌真人缓缓答道:“有的,怎么会没有,那田承嗣、李正己岂不是更比他要跋扈万分!”

一听到魏博、成德这两个叛镇节度使的名字,太子当即色变,只是他素知眼前老者智深如海,如此说话必有深意,强行按捺,听他后话。

“此子当日策试中极力抨击当今施政过宽之弊,可谓句句切中关节,大婚当晚,更曾经极力请缨司职地方,所以有今日之事也在料中,太子何必如此动怒?自本朝大历六年以来,朝廷理政便是处处姑息,此风影响到地方愈发激烈,各地节度、州县都是事事抹泥、推委,只要太平就好,如此,官不官,军不军,长此下去,恐非朝廷之福。如今太子只看到他的跋扈,若是更深一层来想,这也正是不姑息、敢于任事。这崔破一榜状元出身,安能不知此事必然大犯朝廷忌讳?但他也就做了,这背后的事情值得太子殿下深思!”点醒其中关节后,李泌断然住口不言。

太子负手绕室徘徊良久,不再纠缠此事,出口问道:“那道长以为此子所言募兵之制如何?”

“太子统军多年,当今府兵制的利弊岂不比我这山野之人明白的更多,老朽粗鄙,却也知打仗是要靠士气的,自己来的兵总比抓来的兵要可信赖的多吧?”依然没有结论,只是一个淡淡的反问。

又是长长的沉思,太子端坐后,喃喃自语道:“只是这养军之资太过于高昂,国库空虚,徒唤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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