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天道？
世界存续之根本秩序也。
何为天道圣人？
天道的打手而已。
「世间最难莫过于从无到有，开创文明如此，开辟境界亦是如此，古道友生于此世，却能够找到超脱此世的法，而且不止一种，论天资，你才是古往今来的第一人。」
顾直看着古或今，露出几分赞许的目光，接着，话锋一转。
「大罗也是分三六九等，天道圣人就是末等，虽然高于万道，凌驾于时空，但却未能彻底超脱，与天地有着莫大的因果，天地覆灭，自然会跟着覆灭。」
当初，顾直回到天地初开时，抢了盘古的工作，不但撑开了天地，划分清浊、乾坤，还牵引万千法则聚为天道，可谓是这一方天地的创世神，天道之父。
成为天道圣人的机会就摆在他面前，可他仔细推演之后，才发现那是一条残缺的路，根本无法彻底的超脱。
就拿一世之尊这个恐怖的世界来说，其中的最古老者，那个不是表现的与真正的大罗没有太多差别，可他们还是需要做减成空，偿还与天地之间的因果。
不然的话，道果终究有瑕疵，无法脱离出生的天地，遨游混沌。
「若是我回到天地之初，和玄元道友一样创造天道却没有融合于身，而是选择做减成空，会达到什么样的境界？」
古或今并没有因为自身的路有残缺，就道心大乱，和韩老魔不同，他是真正的靠天赋走到这一境界，才情惊世。
不然，在顾直没有来到凡人修仙世界前，他也不会是此世最强者。
「自然是真正的大罗金仙。」
顾直解释道：「我等后天生灵成道，无非就是推开先天之门，那么就得靠近先天混沌神魔，让自身之道从三千大道之中脱离而出，成就永恒自在。」
就如同完美世界，必须要有帝法才能成为仙帝。
「我等差了何止一步啊！」祖凤叹息道。
在场的道祖级人物，他们夫妻算是除了顾直、古或今之外的最强者了，从龙汉时期修炼到如今，早已在道祖这个境界走出了很远，但还是未曾看到那道先天之门。
「想不到世间生灵万千，其实只有两种，先天与后天罢了，我等都在后天苦海之中争渡，是先天生灵眼中梦幻泡影般的存在而已。」
燧人氏的话引起一阵共鸣，在场的人之中，祖凤、祖凰是生而强大，仅仅是开创文明就成就了道祖之境。
但其他人都是一步步成就世人眼中的无上道祖之境，要知道以练气、筑基为始，道祖为终点，两者之间隔了十几片不同的天地。
可道祖也好，练气也罢，都是后天，站在先天生灵的角度上，没有什么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