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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将头再往下垂了一寸。
「一夜之间,我痛失两孙儿,国妃因此伤心欲绝,我便要问问昨夜患难之时,你们三人这小嬢怎么当的,允辇这般乖巧懂事,便叫你们三人看守,却让我的孙儿受这阴地之苦!」
她说着说着,便哽咽不能再说下去,身旁的儿子连忙宽慰母亲,递一绢子上前。待伤心过后,她再瞧着三人,这时的脸色比方才更加铁冷。
「沁璃,你明知情况紧急还要跑出去找允中,便不知顾全大局,当时若多派几个祗候人前去不就找到了吗?你顾及允中,但府里六七个哥儿姐儿,都是你丈夫的儿女,国妃都能将他们视作自个的儿女对待,为何你便不能?」
「你同我这老婆子讲清楚了?嗯?」
沁璃畏畏缩缩将双手叩紧,微蹙柳眉,不敢抬头唯道一句:「婆母,小媳知错!」
「你是我看中的儿媳,才叫大王将
你纳入府里的,你与国妃便是府里的老人儿,你协助她打理家务也有许多年了,倒是连一点定力都没有,慌乱时刻倒先乱了方寸了!」
她唯诺恭敬,亦是不敢言语辩驳顶撞,李洪愿见此,也就将口边的话咽了下去,转而对向香翎。却瞧了,还没说香翎几句,她的眼眶里就就红润了起来,凄凄之态惹人生怜。
「我还没说上两句便哭,别个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老婆子欺负儿媳妇了,你便以为你哭,我便不训斥你了吗?」
听了洪愿的话,香翎哭的更很,泪珠直接掉在地上而不粘脸庞。
洪愿见此,愈发恼怒,甚至站起了身来指斥:「你服侍大王也有个四五年了,五郎这般小的孩儿,你都能放心让他在那样混乱的时候独处,倒不知你怎么还这般小孩子作派。」
「婆母,小媳实在是怕危险,便不敢带着允辇走,就让他在原地等我,可……可小媳一转回来,五郎便不见了。当时我也无助的很,翠梅说她要去帮张娘子找允中,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便见她抽刀走了……之后,我就快要到碧落苑了,可贼人来了,我怕五郎受伤啊!」
「所以才将允辇暂时放在原地,我上前打探的……婆母,」她哭的愈加深沉,泣声迤逦。
她再以余光瞥了一眼身旁的清雅,将绢子敛着轻抹着泪水道:「我知道,小媳错了,小媳错了,我不该放翠梅走,就应该让她留下来,我也不知翠梅会这般侠肝义胆,倒是李娘子将门之风,深入人心。」
言语之间,虽是轻描淡写提了几句,但深里的意思便是清雅教导下人无方,才导致这般的悲剧。
清雅见着姑母向她走来,便将小眉低下,恭恭敬敬的,却也不知为何,昨夜这般祸事,本与她无关,但李洪愿似乎是针对她一样,上来甩了一个耳光在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