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我瞧你以后找了媳妇儿来,媳妇儿都不敢与你说话了!」
听了这话,他才将头抬起来,置下了酥肉拉着她的手:「姊姊,不管如何,都是献儿的错,姊姊未曾爹不疼娘不爱,姊姊还有献儿。」
她望着他红着脸颊,便将他搂入自己的怀抱,仰着面叹息:「小弟,姊姊明白,你如今便要好好读书,向大哥哥学习,长大后,莫让浑流误了你的眼。」
「是!小弟谨记。」
「你便画吧!我在旁边看着便是。」
她言罢,摸着他的双颊,他便安静的继续练着笔。正逢时,她望窗外,云卷青叶,明光渐入窗楣,洒在她的乌发之上,她思念成疾,不知隔着千山重障的他是否安顺。
「姑娘,如今大王主动推迟了婚期,他也近一两月不曾来瞧您了,这样下去如何是好?」翠荷问道。
「随着他去吧!正巧着,我也不想应了这桩婚事,」她伏
在小阑上,撑着额头。
「大娘子为此事,好似不大高兴,这消息由管家递了信给主君,主君在回信里,语气也不大好,」翠荷便又忙了在献可的桌案边,为他研磨。
「不好能如何?左右,他暂时回不来!」
「奴儿说句话,姑娘别介意……,那日您真不小心,竟将信件随意搁在了一绢子下,听了祗候人说,大王来看你,本是满心欢喜,无意瞧了那信,便就冲了出去策马找你,回来时,整个人都没了魂儿了!」翠荷望着她,欲图想说服着她。
「大王见了些什么,奴儿也不得知,但估计起来,也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大王必是伤透了心了,奴儿从未见过他哭,便是上次挨了那样深的一刀,他都未曾掉过眼泪。」
她轻念着,这一年多乃至自个幼时在他身边,确是处处都受了他偏爱,他亦是处处周到,冷便有他怀,伤便有他肩,连着自个随意于书中圈起的一句话,他便给了自个满园的海棠。
要谈起自个,非顶端的名门贵女,相貌也如此,除了才气德行,确是无一可拿出来讲的,而他,天之骄子,亲王之尊,英俊沉静,文韬武略为人更是仁慈宽厚,这样低声下气的为自个,还要被伤成如此模样。
「我……,知道,但我不能再接近他,不能再给他些错误的感觉。」
「姑娘,您这样僵持着必是不行的,便是光看了这么多年兄妹的情分上,也要寻了机会缓和关系啊!往后亦是好相见。」
「再几日,嘉祥郡主出阁,大娘子身子不便,大少郎必要带上您前去贺喜,雍国王必也要前去,您俩若是碰上了面,也不说话吗?」
听了翠荷一言,她征了许久,拿着团扇在前摇,心里却如团火炙烧,扶在小阑边思量着什么。小望京城,远处唯有隐约小山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