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脸?哈!你徒弟事发了,我要拿他下狱,你待如何!”
嘭地一声,青年抄起美玉重重砸在桌面上。
他不通内力,不休体术,更非修行中人。
这一砸,只见红木裂开,玉屑飞溅,足见用力之大,甚至青年五指间迸出了殷红的血线。
廉韪深吸一气,一脚踹翻了椅子,这一下用上真力,整张木椅被震成碎片。
“如何?我便斩了你这条鹰犬,带我徒弟远走高飞,等到日后他长成,我自去你坟前割头谢罪!”
两人先前还是客客气气,兄友弟恭,闲话家常。这说翻脸,立刻不认情面。
书房中的氛围遽然沉寂了下来,连空气都紧张的不敢动弹。
窗开着,屋外秋风飒爽,屋内某种气息在涤荡。
“君彦,我问你,不周山的事,果真和鱼龙司有关?!”
也不知常磐把故事同廉韪说的何其详细,仅凭只言片语,黑衣人严谨的行动,残酷的行为,加上寥寥线索,他竟然联想到了正主。
事实上,鱼龙司这三个字,在柳毅这样的旁听者耳中,和真正有所接触之辈,完全是两个概念。
面对着廉韪不加掩饰的杀意,座上君彦颓然靠着椅背,闭上了眼睛。
“是!”
一个字,让廉韪心头大震。那人接下来一番话,又令他在黑暗里看到了一线曙光。
“你徒弟,究竟是哪个。小胖子,还是小公子。”
从他的称呼中,其实可以听出许多东西。看来,这个男人并不简单,知道的要比寻常官员更清楚。
廉韪无心细思,径自喝问。
“怎么说!”
冷着声,并着指,看来一言不合,立刻就是血溅五步。
这男人,做大侠,同恶人一样杀伐果断。
侠与魔相对,若一味矫揉造作,忍气吞声,早被灭得干净。
“若你徒弟,是那个小胖子”
君彦指尖轻叩着桌面,血迹从指缝间滴下,涂满指腹,在桌上按了一个又一个指印。
他先是若有所思,随即不知想起了什么,黯然摇了摇头。
“晚了——”
廉韪面色勃然变化,若非见着那人不像在耍自己,早就一道剑气了账。
“晚了!呵,若是你两天前来,我未必不能自作主张,留那胖子一命。如今我府邸里,除了管家,哪还有自己人。”
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了常磐的惊呼,而后便是雷火交错的轰鸣!
君彦变了颜色,廉韪抽搐着嘴角,恨恨瞪了他一眼,整个人化成一柄气剑,破屋而出!
且说柳毅方才回到主位面,立刻听到隔壁常磐传来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