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太妃和皇上谁来保护,况我军虽有二十万,但是老弱病残者大半,有什么把握就一定能救出文丞相?”
陆秀夫把朝服袖子一抖,把单手倒背在身后,另一直手颤抖着指着北方:“若不救援,大宋便只有坐以待毙,或短或久,迟早要被鞑子……”
话未说完,张世杰大喝一声,也站起身来,用两根手指指着陆秀夫:“够了,你……”那两指停在空中,只是不住地战抖,却说不出话来。
这声大喝仿佛炸雷一样,震得草屋嗡嗡直响,将小皇帝吓得从梦中惊醒,他用袖子擦了擦口水,也没看下面是谁,迷蒙着眼睛说道:“吵死了,吵死了,谁那么大胆,惊扰了我的好梦?”
两名大臣马上跪倒,口称臣罪该万死,不住地磕头。太妃知道,自己母子的后半生的贫富荣辱恐怕全要指望着这些大臣,看着皇帝如此不谙世事,糊里糊涂地只知道贪睡,又想到母子孤苦无依,朝不保夕,竟而无言,哭得更厉害了。
两个大臣仍只是不断地叩头。张世杰是小皇帝的老师,因此小皇帝对他比较尊重,一见跪下的是他,也就不再追究。
忽然门外一条大汉脚步带风跑进来,一边跑一边说:“不好了,不好了!”
这人正是城头上的大将军江钲。他也顾不得向太妃和皇帝磕头,一把将地上跪着的两个人拉起来,“文丞相投降了!”
两人一听大惊失色,陆秀夫刚站起来,又扑通摔倒。
那赵昺却拍手大笑,太妃马上将他口掩住,眼睛看着张世杰,露出歉意的表情。
张世杰却因为江钲带来的消息太过严重,对皇帝和太妃的举动并未注意,转而对江钲说道:“什么,此话当真?他……他兵败了?”
陆秀夫也道:“绝无可能,履善不是这种人。”(履善是文天祥的字)
江钲将信递给二人过目,“你们自己看看,我还没来得及拆开呢。”
二人只见信封上面写着:文山劝宋兵早降,果然便是文天祥的亲笔。陆秀夫仍然不信,便拆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信纸,见上面写着一首诗:
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
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
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怎会如此,这诗分明是表明对大宋的忠心,但……”陆秀夫奇道,说到这里又觉得什么地方不妥。
张世杰和江钲也抢过来观看,半晌才说道:“不知道文丞相此意为何?”
江钲道:“我看文丞相并未投降,其中定然有诈。信封和信的意思完全不一样。”
张世杰将信呈与太妃和赵昺,“请万岁过目。”
太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