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提离职？」
方瑶当然不怕。听他这么说，她也笑了，身体缓缓地靠进椅背里，眼神带着些说不出的深意，就连说话的音调，都刻意拉长着：「你随时都可以提离职，那么你想要的东西，我可能就不会给你了。」
祝靖言这才拢了拢眉心，一直被方瑶这样拿捏，他其实有些反感。
「你想用苏嫣拿捏我多久？」祝靖言的声音有些冷：「大小姐，你不会以为，我会一直受制于人吧？」
方瑶歪着头看他。见他这样，她倒是高兴多了，声音都是上扬着的：「祝律师是多聪明的人呐，我哪敢跟你玩心眼。只要你把恒远的工作做好了，她的联系方式、她的地址、甚至是……她这些年所有的情况，我都可以告诉你。」
跟方瑶争论这件事，永远都不会有结果。
祝靖言知道，自己是放不下苏嫣的，起码在弄清楚真相之前，他放不下她。
瞧着方瑶那张得意的笑脸，他按捺着火气，重新又拿起那摞资料，不跟她说话，提步就往外走。
方瑶立刻问了一声：「去哪儿？」
祝靖言回过头看她，嗓音压的沉沉的，皆是不满：「给您打工！」
祝靖言离开后，方瑶的心情就好多了。
那几个案子的确用不着他去解决，她就是存心折腾他，想看看他为了苏嫣能做到什么地步。
看来，祝大律师倒是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深情。
方瑶拿起了手机，想了想，点进微信去看苏嫣的朋友圈，琢磨着要不要先把这女人的微信号给他……
方瑶只是随意的一翻，不想看到了苏嫣两个小时前发的动态。
她拍了照片，是一张孕检单。
还配了文字，说：两个月了，一切都好，希望未来日日如今朝。
看到这则动态时，方瑶的心脏顿时一震！
她最害怕的，就是苏嫣有了野种。敢发在社交平台上，想必也是经过她父亲许可的。
方瑶顿时生出了危机感和恐惧感。
陆沛川被判刑以后，父亲就对她十分不满，几次提出要她回港城，她都推拒了。
留在滨海，是属于她的一个机会。回到总部，就会处处受制于人。那群老家伙都看着父亲的态度做事，根本没人听她的。
她被夺权、一无所有，不过就是朝夕之间。
方瑶握了握拳头，闭上眼睛深呼吸着，思考了很久，又把电话打去了祝靖言那里。
他接了。
她说：「再过来一趟，有话跟你说，关于苏嫣的。」……
谢恒忽然联络不上祝靖言了。
倒是他律所的徒弟，主动给他发了微信，说谢家那几个案子，暂时跟他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