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外她的发难，没有瞥她，她只是看向一声不响的贡妃，扶了扶肩膀上的伤口，微微点头，看上去尊重，态度却是不骄不躁。
“望娘娘恕罪，民女回京前昔，曾受暴徒所伤，现在伤口未愈，着实是未便行敬拜大礼……”
“豪恣！”郎淋低喝，“在娘娘眼前，还敢口不择言。你伤在肩下，但跪用膝，叩用头，如何就使不得了？你明白即是得了皇太孙的好，恃宠而骄，没把娘娘看在眼里。”
沈灵侧过脸，看着郎淋，轻视一笑，“得了娘娘的‘好’，恃宠而骄的人，恰是月大姐你吧？”
“民女向贡妃娘娘存候。”
贡妃美眸生刺，抿着唇一语不发。高高在上地看了她少焉，突然转头望向郎淋，轻轻抬了抬下巴。郎淋向她点点头，出了外间，很快又回归了。她的手里端了一个托盘，托盘里热火朝天。
站到沈灵的边上，她轻声道，“爷虽不在了，但你究竟做过爷的女人，现在你要改嫁，于情于理，也该给娘娘奉茶。”
就在沈灵以为手将近烫得麻木了的时候，贡妃终是逐步起家，走到她的眼前，冷冷盯住她，突然端起那一茶盏来，揭开，倾倒……水流逐步地从沈灵的头顶流下，滚入了她的脖子。
沈灵笑了，抬起头来，却见她款款转身，将茶盏轻轻放在郎淋手里的托盘上。
郎淋在贡妃眼前，态度极是恭谦，可那表情在转过来对着沈灵的时候，立马就造成一块冰。再一次将托盘伸到沈灵的眼前时，她轻轻掠唇，略带嘲讽地笑。
“在晋王府时，我记得教过你礼貌的，岂非你这么快就都忘了？或是其时，你只齐心勾引爷去了，竟是半分都没有记在心上？幸亏爷宠你如珠如宝，白风灵，你为什么云云恩将仇报？”
沈灵仰面看她。
“月大姐，你终是无谓遮掩蔽掩的装吉人了，如许好，早该云云。我为娘娘敬茶是该当的，娘娘如何说我，我都无所谓，由于他是爷的亲娘。至于你？你没有资格。而我与爷之间的工作，更是轮不到你来置疑。”
说罢，沈灵莞尔一笑，抹了一把头上的茶渍，连结着姿势，再次接过茶水来，看了一下贡妃皱着的眉头，逐步将茶盏举过甚顶，低眉顺目。
比这更痛苦的时候，她都经历过了，肉体的疼痛，又算得了什么？殿内死普通清静。过了一下子，贡妃起家，又一次将茶盏里的水从她的头顶倾倒而下。她仍然什么也没有说，只觉看着她，看着当前的两个女人，视野被水渍浸得有些模糊。
到第十次时，贡妃瞥见她满身湿透，但或是只抿着嘴巴刚正地看着自己默默忍耐，并不像郎淋说的那般，性质嚣张，必然会受不住与她顶撞，她眉梢微抬，有些不耐性了。
她扬手一个巴掌，重